種情況,去晚的那一部分人是在大夥的接濟下才勉強果腹度日。說實在的,劉稱金對於總兵府這種賑濟的方式是很不以為然的。
難民之中,很多人沒有規劃,將糧食分到手幾天功夫就揮霍一空,若是由官府做熟,到了飯口統一發放,如此才會最大限度的防止lang費,才會持久。
但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說不定總兵府有自己的打算呢,他一個仰人施捨的災民哪有置喙的資格。
費了好大的力氣,劉稱金拉著郭師爺總算擠到了人群的最前邊,果真是總兵府來人了,只見長條的桌案已經擺了一溜,上面摞著一沓沓厚厚的紙箋,糧食卻沒看到半袋。
當眾講話的正是那日來的青袍官,兩個人剛剛擠到前邊,講話已經進行到尾聲,只見他一揮手,立即有衙門中的皂隸上前來,捧著一沓沓的紙箋在桌案上碼放齊整了。
“發糧了!”
隨著吆喝之聲,人們被軍卒們驅趕著排成了十幾隊一一準備領取。劉稱金被安排到了左手第三排的第一個位置,被要求出示此前發放的身份木牌,然後領到手的紙箋竟是四張上好的桑皮紙,他識得幾個字,只見上面寫有配給糧五斤字樣,再翻看另外三張則同為十斤。
他剛想仔細問問是怎麼一回事,卻被不耐煩的軍卒驅趕,離開了隊首。倒是那青袍官似乎發現了劉稱金一副滿臉茫然的樣子,親自著人將他叫了過來。
“這位兄弟,可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劉稱金知道他是管事的官,也不客氣,直言道:“小人不明白,幾張桑皮紙如何地得了三十五斤糧食?”
青袍官正是陽和衛鎮撫毛維張,他被李信委以安撫災民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