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愚鈍,還請閣老教我!”
劉宇亮卻又嘆了口氣,“只怕都沒有用啊,樹欲靜而風不止,誰知道他們又在折騰什麼么蛾子!”
果然,劉宇亮的話還是應驗了,不少大臣竟然一反常態的紛紛上書,請求為李信敘功,同時要嚴厲追究此前陷害李信的所有人。矛頭竟然有意無意的指向了遠在山海關的孫承宗。
不過好在李信反應也快,他才不願意被那些別有居心的文臣當了槍使,當即便上書皇帝。稱錦州解圍,若無孫承宗援兵,只怕難以成功。這時李信便在慶幸,多虧那日陛見之時沒有對皇帝和盤托出,否則現在還真不知該如何應對。
李信的上書,一時間讓那些為其爭功的大臣們有些措手不及。一招釜底抽薪,本來的一箭雙鵰之計竟然被輕鬆化解。有人直呼這李信不簡單,也由此得出了判斷,此人居心叵測……
很快,孫承宗的奏章送到了京師,這是專為祖義進京搶攻進行辯解的一封上書。其中直言,祖義行動乃是其自作主張為之,與其叔祖大壽並無干係。滿篇之中竟然沒一句是為自己辯解的。
李信有些糊塗,祖義真的是自作主張嗎?孫承宗為何會上一封如此內容的自辯奏章?
面對李信的疑惑,劉宇亮卻笑他心思簡單,“孫承宗是務實之人,這麼做對山海關,對大明才是最有利的選擇啊!”
李信似乎有所感悟,“如此說,那祖義背後之人當是其叔叔祖大壽了?孫閣老所為,不過是要保住這位遼西悍將?”
劉宇亮聞言之後笑而不答。
孫承宗自辯不過是一段小插曲,很快新一波的問題再次找上了李信。
“你小子福分不淺啊,年不過而立便要封侯封公了!”
李信聞言之後頓時便呆住了,這幫老傢伙還真是不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上不罷休啊。但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便兩手一攤,對劉宇亮笑道:“能有什麼法子,封公就封公,封侯就封侯,李信捏鼻子認了便是!”
劉宇亮哈哈大笑:“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多少人終其一生都沒能封侯,你卻要捏著鼻子認下,真是要把作古之人從地下氣得還了魂?”
“我能有什麼辦法?他們既然願意折騰就折騰去吧!”
劉宇亮卻眨眨眼,“封公暫時別想了,封個侯只怕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今日若不是老夫拼死攔著,少不了你一個公爵!”
次日一早,範復粹等人又再次議李信的封號,最後議定了永安侯。
大明天子朱由檢,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這永安二字出自何處?王承恩則見機道:“老奴覺著永安這地名也耳熟的緊,只一時想不出在哪裡,不過最近的票擬裡似乎見過,當不在直隸便是遼西。”
朱由檢聞言之後,趴在直隸地圖上挨個找了遍也沒發現永安,倒是王承恩驚喜的喊了一句:“萬歲爺,老奴找到了!”
與此同時,王承恩的手指向了遼西地圖上一個不起眼的位置。
第五百五十六章 屢屢殺招
朱由檢順著王承恩的手指方向,在山海關稍微往北的位置看去,果然有個地名叫作永安。但是他仔細看了一陣,臉上竟然露出了冷笑。
“幾個老頭子也太小家子氣了,封公不許,封侯又用了個已經被韃子燒燬的堡寨,這不是在輕慢大明功臣嗎?”
王承恩哪想到皇帝找到了永安的所在竟突然發怒,登時便後悔將永安之所在指了出來,但木已成舟又沒有辦法,只好雙膝跪,口稱有罪。朱由檢則道:“起來,你有什麼罪?擬旨,朕準備加封李信鎮虜侯,加太子太保,掛徵虜副將軍印!”
王承恩欲言又止,心道明日指不定又會驚起什麼驚濤駭浪,那些朝臣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李信的封號在第二天公佈以後,果然在朝臣中掀起了軒然大波。範復粹等人提出以永安作為李信的封號,除了是在名號上給與李信壓制以外,還是一種提醒。永安二字,自是要告誡其要永遠安分守己。對此,李信不屑一顧,不過皇帝卻為之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李信奉詔上殿,當受封鎮虜侯的聖旨公佈後,他注意到了滿朝不知有多少人難以置信的張開了一張嘴,顯然是吃驚不小,但這又如何,朝中大佬們的博弈,他不打算參與,只想儘快返回山西去。出來半年有餘,也不知田復珍將山西經營成了什麼模樣。
至於在鎮虜侯之後的太子太保和徵虜副將軍便顯得黯然失色,不受人關注了。太子太保在明朝幾乎可以用批發貨來形容,已經比不得兩宋封侯易,加太子太保難,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