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甚至不惜與皇帝撕破臉也要奪了他的兵權。而今可好,變化總是突然而至,流賊聲勢陡然大盛,竟然連大運河都截斷了。
於是範復粹又輕而易舉的將奪下的兵權還給了李信,至於此後是福是禍,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即使往三衛軍傳旨的使者已經走了七八日,內閣中幾位閣臣提及此事來還是一臉的惋惜之色。
“可惜啊,如果熊文燦但凡能擋住流賊多幾日,大運河斷不了,又何至於便宜了李信那豎子!”
內閣大學士戶部尚書李侍問,搖著花白的頭,反覆的囉嗦著這一句話。
“事已至此,李相何必憂慮?山西距離南直隸隔著大河山川不知多少,哪一日能到都是未知之數啊!”
內閣大堂裡眼下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李侍問,另一個就是薛國觀。薛國觀這一日的心情便如陡然墜崖,而驟然又升了起來,大起大落不過於此,他一邊面露微笑,一邊與李侍問看似閒談的虛應著。
不過,李侍問卻從薛國觀的閒談裡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卻有故作不知的接道:“薛相這話,老夫不甚明白。三衛軍由京師西返,傳值使者想來在紫荊關就可追上,而從紫荊關到大運河,再到南直隸又能用多少時間?半月足矣!”
薛國觀卻冷笑了一聲:“李相所言不錯,卻有一個前提,使者一定會追上三衛軍!”
李侍問心中一動,下意識便問了句:“難道是……”緊接著又恍然大悟的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