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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部分

所以都傾其所知相告。華萊士最後總結了一下大致有如下幾個要點,首先最重要一點是要將艦隊最光鮮的一面展現出來,除了軍艦設施要修整的完美乾淨以外,列隊歡迎的水手也要選出體貌周正健全的,那些在戰爭中受了傷殘,破了相的歪瓜裂棗則不能出現在歡迎隊伍之中。一位書辦的用詞,讓華萊士深感憤然,“否則有礙觀瞻!”

這些海戰中受傷致殘破相的水手們都是最勇敢的水兵,他雖然聽不懂漢話,但在通事翻譯過來的文字裡,他感受到了東方帝國的官員們對這些勇敢士兵們的不屑與鄙視。如果按照以往的脾氣,華萊士肯定會據理力爭,為這些受了侮辱的水兵們爭取他們應得權益。只是關鍵時刻,明朝侯爵的一句話使他忍耐了下來。

這時,他有點體會到究竟什麼是帶著鐐銬跳舞的意義,就是忍氣吞聲嗎?如果帝國官僚都可以任意羞辱帝國的將軍與士兵,他很難想象,這些將軍與士兵們為何還能保持對這種君主的忠誠度而不造反。

華萊士的旗艦上當然也有受傷致殘破相的水手,而且為數還不少。這些人都在演習之前被安排到了火炮甲板,對它們而言這是一種侮辱,很多人因此而感到憤怒。華萊士生怕有人再在鎮虜侯面前惹出大禍來,所以才一直神不守舍,提心吊膽。

李信從未見過這個時代的風帆戰艦,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船上的火炮與各種叫不上名目的設施所吸引。很快,他發現甲板上的火炮基本上都是八磅炮,於步兵的野戰炮有所不同,這些炮的身管都要長上許多。

至於讓李信如雷貫耳的佛郎機炮則在戰船甲板上不見一門。

“華萊士總兵,華萊士總兵?”

李信一連喚了幾次,華萊士才回過神。

“卑職在,請侯爵閣下訓示!”

“西方有種子母速射炮,在東方被稱為‘佛郎機炮’,華萊士總兵可聽說過?”

“的確有這種速射炮!”

“我們的船上何以一門這種速射炮都沒有裝備?”

只有在談到與大海有關的事物,華萊士的眼睛裡才重又閃爍著興奮而又自信的光輝。

“這種速射炮雖然裝填發射速度很快,但是卻有很多不能容忍的缺點,由於子母炮的密閉性很差,導致了射程縮短,威力變小,而最難以容忍的是,炮彈發射曲線過大,很難擊中敵艦的側舷,無法有效的破壞敵艦與殺傷水手。所以現在各國海軍寧願選擇前裝大口徑加農炮,也不用這種空有速射名頭的火炮!”

李信似懂非懂,對華萊士的話他無法判斷真偽,而據李信所知道的,後鏜裝彈是火炮發展的趨勢,那麼這種後鏜裝彈的速射炮理應有跨時代的意義才是,怎麼會遭到各國海軍的捨棄呢?難道是保守的力量太強大?干預了這種火炮的發展?還是另有什麼其他原因。

先擱置佛郎機炮不說,他又指著甲板上的八磅炮,“我們戰艦上的火炮口徑太小,八磅炮連三衛軍步兵的十二磅炮射程都不如。”

李信指出的問題很尖銳,這也是一直讓華萊士耿耿於懷的問題,正是因為艦隊火炮口徑整體過小,導致了射程偏短,戰敗之前才在與三衛軍炮兵營交鋒中屢屢吃虧,以至於很長時間內不敢靠近長江南岸。直到後來才得知,明軍長江沿岸的火炮佈防極為鬆懈,只是他第一腳就踢到了石頭上而已。

華萊士無奈的聳聳肩:“並非我們的戰艦上不能添置大口徑火炮,是荷蘭人太小氣,覺得這種八磅炮已經足夠應付當地土著,花大價錢購置大口徑火炮是不值得的。”

華萊士的回答讓李信眼中燃燒器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這麼說,我們可以自己鑄造大口徑的火炮添置到艦船上,來替換這些小口徑的火炮?”

誰知華萊士卻頻頻搖頭:“不不不!東方人仿造的大炮穩定性很差,極易炸鏜。而且海軍使用的長身管加農炮比步兵的野戰炮鑄造南渡更大……”

總之,華萊士列舉了很多例子,來支援他不想使用明朝本土造炮的想法。李信對此不以為然,認為這是華萊士的偏見。說起火炮,身邊的海森堡絕對有發言權,他將目光又投向這位日耳曼人。

海森堡聳聳肩,只說了一句話就讓李信頓感沮喪。

“我們造的炮,和歐洲的確還有差距。就算是三衛軍在大同的鐵廠出產的火炮,炸鏜率仍舊很高!咱們龍潭新建鐵廠的出產火炮,炸鏜率比大同出產的火炮炸鏜率還要高!炮兵營通常都以減少額定裝藥來防止炸鏜的發生,但炸鏜事件還是時有發生。”

這些事,李信只在三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