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的胸背,雙手綁好麻繩,吊在一根橫桅之上。華萊士從執法官手中接過了鞭子,沾上水後親自運足了力氣,狠狠的抽了威廉三十鞭子,痛的他哭天喊地一頓慘叫。
三十鞭子抽完,華萊士也累出了一身臭汗。
“把他抬下船去,非經許可,不許上船!”
李信僅僅幾句話就處置了桀驁不馴的三角帆手威廉,將所有的西洋水手都嚇的大氣不敢出一下。這位尊貴而又年輕的侯爵居然能聽懂他們的語言,很多人這時開始慶幸他們剛才沒有在背後說這誒侯爵的壞話。
其實在船上辱罵上司的罪名更為嚴重,示情節輕重分為三等,一等最重,執行絞刑,沒有任何求情的餘地。二等其次,吊打一百鞭子逐出海軍。三等最輕,吊打三十鞭子,在底艙做工一月。
海船上的人都知道,在艙底的工作都是最苦最累最髒的,一般由奴隸和戰俘這兩種人來完成,這種懲罰會讓受罰人生不如死。所以,李信實際上是手下留情了的。
這一點,船上的每個人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夠明白。三角帆手威廉不明白,侯爵明明可以用最重的刑罰懲處自己,辱罵上司的行為人所共見,根本容不得抵賴,可他偏偏卻選擇了最輕的懲罰。
威廉被抬下船時,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船上的侯爵。他得出了兩種可能性的結論,要麼侯爵是個蠢貨,要麼是這人放過了自己!
“好了!我們繼續演習吧!”
這段小插曲,讓李信覺得有必要針對全船水手做思想工作,以凝聚人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盤散沙。而第一步就是為有所的海船命名,各船的舊有名稱絕對不能再用了。
威廉的搗亂沒有讓侯爵遷怒自己,華萊士心中暗暗慶幸,立即向船長髮令,要求立即揚帆,起錨。
隨著一陣此起彼伏的呼喊與各自崗位上的號子聲,李信只覺得腳下的甲板不易為人察覺的晃動了一下。很快他就發現,軍港岸上的建築與人群開始緩緩移動,其實這只是一種錯覺,真正在移動的其實是腳下的風帆戰列艦。
在上游五英里的岸邊有早就設定好的靶子,一次漂亮的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火炮手們都是久經海戰的老手,戰列艦一次齊射,很容易就會將岸上的炮靶摧毀。
“華萊士總兵,請帶大家去火炮甲板參觀一下吧!”
這和華萊士的預想產生了一些偏差,他本想將一行人引到舯部的艦橋上,領略一下居高臨下一覽艦隊全貌的波瀾壯闊。豈料,侯爵閣下卻非要去悶熱、骯髒、狹窄、危險的火炮甲板。
第七百二十八章 此處問題
戰艦緩緩開動,華萊士引著一干三衛軍的高階軍官來到了位於頂層甲板的火炮甲板。李信所在的這條戰艦是專門打造的風帆戰列艦,而並非貨船改裝,所以擁有專門的直通式火炮甲板。
來到火炮甲板以後,所處情境與上層甲板則比之天地,彷彿身處兩個世界。首先便是撲鼻而來的渾濁空氣,汗臭與硫磺殘渣的氣息混雜在一起簡直讓人窒息。入眼處都是黑漆漆一片,艙壁與天花板上粘附了厚厚的一層火藥殘渣,甲板上則橫七豎八堆放著水桶、炮刷以及成箱堆放的實心彈丸,只有火藥桶的碼放還算規整。再看操炮的炮手們,一個個精赤著上身,汗水與硝煙塵渣攪渾在一起,使得炮手們看起來好像幾百年沒洗過澡一樣。
與之相比,上層甲板被洗刷的幾乎一塵不染,水兵們穿著嶄新筆挺的新式軍裝,列隊整齊。使人一眼望之,頓生海軍威武之感。可是到了火炮甲板上以後,李信直有種到了煤窯的錯覺,而這些炮手們就是挖煤的苦工。
聽到李信的嘖嘖驚歎之聲,華萊士尷尬的並未予以及時解釋,反而是海森堡面露習以為常之色,低聲的介紹了幾句。
“鎮虜侯不必奇怪,火炮甲板各國一貫如此。”
李信點點頭,覺得自己將這個時代的海軍想象的有些過於完美,而在海森堡的口中各國所謂的海軍,其實與海盜也沒甚區別,如果說有區別那就是海軍會懸掛各國王室的徽章旗幟,而海盜只能懸掛骷髏旗。
很顯然,海森堡對海軍的評價並不高,甚至有貶損之意。李信還想聽聽華萊士這位艦隊總兵的介紹,畢竟同一件事情每個人的看法不同,得出的結論也就大相徑庭。
火炮甲板並不長,很快便大致的走完了一圈。一直陪同在李信身邊的華萊士則顯得有幾分侷促,在此之前他曾請教了幾位漢人官員,上司視察一般會在意的重點。
在這一點上,大夥都知道華萊士要請鎮虜侯觀看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