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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部分

了!鄭芝龍其人與鎮虜侯沒半分相似之處!當初招安鄭芝龍的熊文燦自詡會看人,會用人!其實這位熊部堂最大的敗筆,就是招安了這鄭芝龍!”

“此話從何說起?”

“張副將莫急!只說現在福建的局面吧,鄭芝龍在泉州安平修府置宅,圍牆築堡,控我大明海疆為自家後院,借官身走私,日進斗金都進了他自家的腰包。現在的福建沿海,儼然已經成了鄭某人的獨立王國,過往的海船,不論海盜商人,一律須向鄭某人交例銀買平安,這些錢他也從未像朝廷繳過一釐一毫。”

“監軍的意思是,鄭芝龍行割據之實,鎮虜侯要替朝廷鏟了這一害?”

張石透不瞭解鄭芝龍的底細,聽了米琰的評價之後,他立即就意識到自己一直都輕視了這個鄭芝龍,難怪鎮虜侯如臨大敵,鬧了半天這廝也是個不顯山不漏水,悶聲發大財的狠角色。

米琰卻又搖了搖頭,“非也,非也!鎮虜侯有心要剷除鄭芝龍,所為的卻是海權之爭!”

“海權?”張石頭更加覺得難以理解,中原大地打打殺殺上千年,向來都是爭地盤,還頭一次聽說要爭大海的?大海里有甚?除了能打些海魚,出些海珠異寶,還能有甚用處?在張石頭看來,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值得興師動眾。

米琰點點頭,進一步解釋道:“不知張副將可聽說了,鎮虜侯早就有打算收拾浙江市舶司?”

市舶司?的確,在未出兵之前,張石頭就聽過鎮虜侯幾次提及浙江市舶司,但一直都沒有多大動靜,他也並未放在心上。

“米琰剛剛得到來自南京的訊息,南京工部尚書熊明遇去了杭州,所為正是浙江市舶司。鎮虜侯要對市舶司動手了!”

“市舶司專管海上對蠻夷貿易,我大明在浙江,福建,廣東三省設有市舶司。而鄭芝龍借大明總兵官身份,獨霸海上貿易,廣州與杭州兩市舶司,歲入不及福建一地半數,而這其中還多虧了有江南織造局生產的絲綢,否則又豈能及得上其二三?”

江南織造局貪墨了公帑數百萬,張石頭是知道的,卻料想不到市舶司從中獲利竟然如此驚人。

“鎮虜侯有意振興海上貿易,鄭芝龍必為絆腳石!早晚與我三衛軍都有一戰!張副將還以為鎮虜侯在同室操戈嗎?”

張石頭吃虧在對海上貿易一無所知,經過米琰的點撥之後,忽有豁然開朗之感,因此而疑慮盡去。

大軍開拔在即,米琰再不耽擱,返回在鄱陽湖內駐泊等待的平蕃艦隊。內湖作戰對華萊士而言就像過家家一樣簡單而又無趣,再者淮王叛軍也沒有水師,他的艦隊除了在九江放了一陣空炮算是間接參戰,餘下的時間裡基本都是充當運輸團隊的工作,將鄱陽湖兩岸連線起來,大大省卻了步戰營再陸地上轉移的時間。

聽著華萊士不斷的抱怨,米琰意味深長的說了句:“等著吧,難啃的骨頭很快就要遭遇了!”

華萊士聽不懂難啃的骨頭所代表得隱含意思,被米琰說得一頭霧水。陸戰,他自問三衛軍所向披靡,可是這海戰,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米琰忽然直接問華萊士:“華總兵來東方多長時間了?”

“一年而已!”

“可曾與福建鄭芝龍得艦隊打過海戰?”

……。

第七百四十九章 泣血求援

這句話問到了華萊士的痛處,在普特曼斯長官的手下,他與那個明朝總兵打了幾次海戰,幾乎每一次都鎩羽而歸,鄭芝龍的戰船雖然不及荷蘭人的龐大,火力也比較弱,但對方勝在數目眾多,常常呼嘯而來,又席捲而去,以接舷戰為主,打的過就打,打不過立即撤退。所以,對於華萊士而言,與鄭芝龍的戰鬥就好像大象踩蚊子一樣,空有一身的力氣卻用不出來。

見到華萊士滿臉古怪尷尬之色,米琰立即就明白問到了他的短處,但米琰偏偏還要繼續揭他的瘡疤。

“平蕃艦隊早晚與鄭芝龍必有一戰,你我還是早做籌謀的好,別等到臨戰時再抓了瞎!”

這句話華萊士聽的明白,於是用回答來掩蓋之前的尷尬。

“當然要加緊訓練,當然不會抓瞎!”

艦隊啟行,離開鄱陽湖返回滾滾向東的長江水道,順流而下不過三日功夫就抵達南京城。而此時的南京百官對艦隊的返航極為重視,早就有人事先回報,此次得勝凱旋還帶回了黃梅賊三大頭目之一的“天蓬大將軍”

此時的“天蓬大將軍”已經給自己改了名字叫水勝。儘管他曾為張石頭出力頗多,但作為已經直達天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