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標下謹記監軍教誨,一定與華,華總兵同舟共濟!”
華總兵自然就是指華萊士了。
但是,米琰顯然沒打算就此放何斌離去,而是繼續問道:“你以前跟過鄭芝龍,做過海盜?”
“是,在下早年間的確曾追隨過鄭一官!”
何斌斟酌著口中的話語,不知監軍突然提起鄭一官是何目的,於是只有問有答,不敢多說一句,生怕再出錯開罪了他。
“前幾日鬧海寇,不巧福建也鬧騰的厲害,鄭芝龍分身不暇,否則你們老弟兄沒準還能在南京相見呀!”
聽到米琰如此說,何斌覺得自己咂摸出一點味道來,這哪裡是分身不暇啊,分明是按兵不動,袖手旁觀,監軍在暗示……想到此處他心中忽然一動,監軍暗示的也許並非他自己的不滿,而是鎮虜侯乃至巡撫對鄭芝龍的不滿。
何斌不再猶豫,他先嘆了一口氣,然後才用一種略帶憤恨的語氣回答著:“甚的老兄弟,鄭一官招安了以後,就拿當初十八芝的老弟兄當作升官的墊腳石,如果當初標下不是投了荷蘭人,現在只怕早就化作海中的泡沫了!”
一句話徹底劃清了與鄭芝龍的關係,他們之間只有仇而沒有舊!
到了這時,何斌覺得該說的話已經說的差不多了,便不想再等米琰攆人,剛要主動辭出。卻忽聞身後響動,竟是有人推門進了正堂。單憑此人不經通報就敢擅入正堂,也足見此人與監軍關係匪淺。
果不其然,進來的是一名身穿三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