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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部分

貴一些,還要二兩八錢銀子一石,今日再去竟,竟已經漲到了五兩銀子一石。且還,還在漲……再這麼漲下去,別說收三萬石米,兩萬石只怕也難了!”

佐吏的話使陳文柄如遭雷擊,此刻若不是礙著有人在,他當即就像猛抽自己幾大嘴巴,治一治自己這張烏鴉嘴。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只能盡力而為了。

“可曾瞭解米價上漲的因由?”

佐吏搖搖頭,又點點頭,“小人聽說還有人在附近幾個縣收米,能不能就是他們將米價抬高了?”

陳文柄剛想再問,卻聽師爺的話從門外傳來,“縣尊快去看看,龍潭百姓們都瘋了,五兩銀子一石米,且不分新米陳米。若放縱不管,龍潭的米不出兩天就得被人買空了!”

真真是漏屋偏逢連夜雨,陳文柄暗道了一句倒黴之後,忽然心有所悟。這些事未必就是巧合,難道有人在背後故意針對鎮虜侯搞鬼?

第六百四十章 米價風波

江都,張方嚴放下手中公文,連連嘆息。

“唉!老夫早就預感這李信不會乖乖束手就縛,而今預感果然應驗,也不覺奇怪了,只是咱們白白做了小人,倒有點偷雞不成的味道,傳出去只怕惹人笑料!”

“閣老何必如此悲觀?只怪下官輕視了那丘八,讓這廝奸計得逞。”吳禎嘴上說的輕描淡寫,心裡頭實則是沮喪到了極點,一計不成且不說,又使得此人與張方嚴之間再生齟齬,幾次反覆之後,雙方只怕再也不能愉快的合作了。但終究是不甘心,他又咬牙道:“他能拿出銀子來收糧,咱們也能,下官這就派人渡江,看看是他的銀子多,還是揚州府財雄氣盛!”

“此議不可,這麼做能否限制住李信先不說,米價必然會被就此哄抬,商人本性逐利,也必然會囤集居奇,咱們平白擾亂了行市,最終遭殃的還是百姓?為官者其身須正,首要就是將百姓時刻放在心裡,否則不是捨本逐末了嗎?”

一番話既有規勸,亦有教訓,吳禎頓時臉紅,大感慚愧,正不知如何作答,誰知張方嚴反而卻安慰起了吳禎,“你也不必沮喪,假如李信輕易就會束手就範,朝中劉宇亮、張四知這些人豈不冤枉?油鍋中的魚肉尚且會垂死掙扎,何況李信呢?此事從長計議吧!”張方嚴之所以要馴服李信,只覺得此人若不套上籠頭,那就是一匹野馬,雖然能一日千里,卻終究不甚服帖,這對朝廷也是一種隱憂。想起大運河上船過臨清,李信自持擁兵,竟劫持身為總督的自己堅持南下,張方嚴還心有餘悸,儘管結果證明他是對的,但這等不和體制的作為,終究是觸碰了他的底線。

話雖如此,也並不能使吳禎的內疚沮喪情緒稍有好轉,想要再琢磨個計策,又一時間不得其法。兩個就如此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是誰都不再說話了。

這時何騰蛟風風火火的推門進屋,看到張方嚴與吳禎愁眉苦臉,相顧而坐,便先笑了兩聲。

“閣老與府尊且看!”他將一份公文放在了張方嚴面前的桌案上。

待公文展開,張方嚴的眉頭反而皺的更緊了。吳禎瞧著他凝眉不語,一陣心急。

“閣老,何事?棘手嗎?”

張方嚴不置可否,將公文放在桌案上,推向前去。

“你自看看!”

吳禎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那公文,一目十行掃了幾眼,當即就哈哈大笑。

“真是天助我也!惡人自有惡人磨,終於出了一口胸中惡氣!”

只是吳禎笑了一陣卻尷尬的發現,張方嚴與何騰蛟二人的面色反倒愈發凝重,便道:“如何?有人先出手了,事情仍有可為啊!”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有人出手與李信搶購糧食,三衛軍得不到足夠的軍糧,到頭來也只能向江都低頭。至於,米價會被哄抬,百姓因此而遭殃,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又豈是個人意志所能決定的?

就在揚州知府幸災樂禍的同時,陳文柄已經快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在縣衙裡團團轉,卻拿不出半點法子來阻止事態的繼續惡化。不過才半日功夫,就連陳米的價格都已經漲到六兩銀子一石。龍潭縣城的米店全部關張告罄,米店外聚集著層層百姓,想要買上幾碗米回家下鍋,都已經成了不可能實現的奢望。

“縣尊,下令封城吧,再這麼下去,萬一起了民變?”

陳文柄也在猶豫,他十分清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封城,這樣做只會使亂局雪上加霜,並不能解決城中缺米的事實。

“現在可好,三萬石米收不上來,銀子也快花完了,讓我如何向鎮虜侯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