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已經害了張閣老,朝廷自然接不到他的奏章了!”
劉宇亮哈哈大笑,直指李侍問妄言妄語,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便對一位手握兵權的朝廷大將做如此指控,攜私怨而壞公器,實在可殺。李侍問被劉宇亮罵的渾身顫抖,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朝臣們為此爭論不休的時候,李信的參劾奏章也隨即入京,朱由檢掂量著剛剛由內閣轉過來的李信所上奏章,面上滿是疲憊,心裡卻是一塊大石落地。
“現在可好了,鎮虜侯的摺子一來,謠言不攻自破,萬歲爺總也可以寬心了,老奴,老奴也……”司禮監大太監王承恩說到此處竟然有了幾分哽咽,隨即殿外隱隱傳來爆豆般的響聲,在漆黑而又空寂的殿中迴盪著。
朱由檢心頭這才陡然一顫,今夜一過便是崇禎十三年了,這等一家歡聚的喜慶節日,竟只有一干宦官在身邊,他掃了眼案上堆積的奏章公文,胸膛裡好似籲出了一口無聲的嘆息,再次提起已經冰涼的筆桿。
說實話,鳳陽巡撫朱大典的彈章裡將李信的謀逆行徑說的有鼻子有眼,朱由檢儘管在朝臣面前對李信百般迴護,可心底裡終究好像有了一些異樣的變化,這就好像沉寂了一冬的小麥種子在開春的那刻陡然復甦一般。
按照體制與歷年故事,朝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