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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部分

根發芽。

最終在朝鮮國取得一系列軍事勝利之後,個顆已經發芽生根的種子終於茁壯成長,並結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果實。這時,他才恍然,為什麼陸九和米言等人曾竊竊私語時,眼神總是充滿了閃爍和熊熊的火焰。

程銘九也終於恍然,三衛軍中上下,幾乎每一個人都在眼巴巴的盼著鎮虜侯黃袍加身的那一天。畢竟開國功臣,擁立之功,這是所有人做夢都想擁有的。

後來,黃勝到朝鮮國遊說三衛軍中這個最為穩重的大將時,程銘九幾乎毫不猶豫的就一口答應了下來,於是,這才有了後來折磨多爾袞又使他欲罷不能的睦鄰友好條約。

說起這些計略來,程銘九由衷的佩服這位出身自商賈的大才。

程銘九認為,像黃勝這種人,只讓他做一位商人簡直是暴胗天物,就算讓他執政一國也不遑多讓。

提起來那些新穎的計略,黃勝卻罕有的難言笑笑,“這哪裡是我想出來的。當初在山西時,鎮虜侯曾講了不少故事,就和真事一般,那時見識淺薄,還不知箇中奧妙,而今陡然醒覺,終不算晚。其實,真正的不世大才,舍鎮虜侯其誰!”

程銘九當時只當這是黃勝的謙虛之辭,因而並未相信。

“兩位,老夫不辭舟車勞頓,一路來到異域番邦,就是要求教兩位,北京若撕破了臉,新軍可有對策?”

這自然是姜曰廣秉承了鄭三俊的意思到朝鮮來摸一摸這位掌握三衛軍頭等精銳大將的心思看法。聽了姜曰廣的發問,黃勝心頭猛然一顫。

他忽然從姜曰廣的問話中意識到,北京與南京的矛盾正在日益加深,也許就是一兩個月的功夫,很可能就會爆發不可迴避的衝突。

那麼,對準備並不算充分的三衛軍而言,儘可能拖延衝突爆發的時日,才是最符合當前利益的。

還沒等程銘九和黃勝回應,姜曰廣又道:“皇帝已經頒下聖旨,冊封晉王新樂郡主為公主,令山西巡撫田復珍派兵保護公主趕赴北京。”

程銘九亦是悚然一驚,“如何?到北京去,不是到南京去 ?”

三年前,皇帝曾下旨,鎮虜侯與新樂郡主在南京完婚,而今竟又將新樂郡主接到北京,難不成皇帝有意掉鎮虜侯入京成婚?

“萬萬不可!”

黃勝幾乎是脫口而出,絕不能讓鎮虜侯赴北京與新樂公主成婚。

讓鎮虜侯進北京,這不等於送羊入虎口嗎?娶了公主之後,紫禁城中的那位大明天子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鎮虜侯留在北京,然後再奪了他的兵權。

繼而,黃勝又問道:“鎮虜侯是何意?他去是不去?”

姜曰廣搖搖頭,“聖旨還沒到南京呢,這是老夫在北京的故舊所傳之訊息。”

而今,中原局勢在楊嗣昌一力用兵下,李自成和劉國能兩股流寇的生存空間被極大的壓縮。彷彿亂局廓清已經近在眼前,皇帝在此時動了讓鎮虜侯與新樂公主完婚的心思,其用意自然不言自明。

程銘九和黃勝兩個人細細思量了一陣,這件事牽涉到鎮虜侯的根本,萬萬不能草率從事。

“此事只能由鎮虜侯本人來做決定,只怕你我他都沒有辦法干涉!”

黃勝極是瞭解鎮虜侯的性格為人,一旦決定的事,任何人都休想讓他改變主意!

第九百一十九章 東南雨林

南京,李信從椅子上起身,來到窗戶旁,將兩扇木稜窗用力推開,一股新鮮空氣夾雜著凜冽的寒意鋪面湧入。桌案上精美的西洋鍾在有節奏的滴滴答答作響,就在幾分鐘之前,他簽署了一份調令。朝鮮駐軍指揮使程銘九調任兩淮駐軍指揮使,而原本統管兩淮駐軍的米琰則被調往漢城接替程銘九的位置。

從近幾個月以來,李信明顯感覺到了身邊的幾個心腹瞞著自己做了一些事情,這些人的心思他一清二楚,儘管初衷未必是不好的,但退一萬步講,這種擅自做主的行為如果得不到應有的懲處,千里之堤便會潰於蟻穴。

李信掌握了龐大的資源以後,幾次都曾動過從制度上下手的念頭,但是這種自上而下的權力體系不僅有著低廉的統治成本,更有著上千年的政治傳統,這種習慣早就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甚至深入到骨髓裡去。如果要有所改變,必將會損害既得利益者,而包括他自己在內的一大票文武上下,又有哪一個不包含在其中呢?

在內外重壓重重的情形之下,進行大刀闊斧的變革顯然將會是自斷臂膀的愚蠢行徑。所以,小試幾次之後,他的很多設想也全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