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忐忑不安。他想起妻子賀氏,便又嘆息一聲,此事委實摸不透其中虛實,不如再請夫人分析分析,也好去了這一心病。
就在高宏圖懷著各種心思之時,李信也接到了太平府正式送回的公文,太平府之圍解後如今已經將叛軍逼至寧國府,史可法與三衛軍配合竟打了一次極為漂亮的殲滅戰。而魏國公則因身染沉痾難以視事,不日便護送其回南京養病。
第七百七十章 背後真相
“身染沉痾?”
朱運才看到了關於魏國公的公文後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滿南京城有哪個不知道,魏國公壯的不比一頭公牛差,就在出徵那一天他可是全副鐵甲在戰馬上演示了神射技藝,更博來了滿堂彩。”
朱運才所說的場景,李信並沒有見過,但他可以肯定,魏國公本人便是極富勇武之人,那麼說他身染沉痾也不過是為他返回南京找一個體面而又恰當的藉口而已。
“說說你的調查結果吧!”
很顯然,李信不想在魏國公身染沉痾一事上多浪費口舌,因為能夠決定這位勳貴命運的把柄就攥在朱運才的手裡,即是他的調查結果。
提起調查結果朱運才果然兩眼放光。
“下官從那獄吏順藤摸瓜,一路查下去,掠走陳家兄弟的人竟和徐小公爺有關。不過,畢竟徐小公爺身份特殊,下官不經請示,還不敢擅自拘拿此人拷掠!”
李信鼻腔裡發出了微不可察的冷哼。
“不論背後事涉何人,什麼身份,只要違我大明國法確實,一體拘捕鎖拿!”鎮虜侯的回應沒有任何猶豫,這讓朱運才更加興奮,他的膽子遠非陳文柄可比,甚至可以說他和陳文柄根本就是兩種人。陳文柄生怕事情鬧大,總想大事化下,小事化了。而朱運才則恰恰相反,只怕事情鬧的不大,既然鎮虜侯許可了此事,他覺得自己又可以大顯身手了。
除了朱運才天性如此,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這麼做是一種最為捷徑的邀功手段,他也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不會被鎮虜侯忽視。
“不過在逮捕徐小公爺之前,還有件事必須去做!”
李信在朱運才心下興奮之時又補充了一句,這使他有些愕然,面露不解的望向李信。
“下官愚鈍,請鎮虜侯明示!”
李信呵呵笑道:“在抓捕鎖拿徐小公爺之前,必須造足了聲勢!而且,在魏國公回來之前,我們絕對不能動手!”
這可大大出乎了朱運才的意料,他的本意就是在魏國公返回南京之前,將徐小公爺抓捕,然後拷掠出所須的供詞,等魏國公回來即便想伸手干涉,奈何木已成舟,便想為自己的兒子開脫也是回天乏術了。但鎮虜侯的意思卻是要等到魏國公返回南京,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一旦魏國公返回南京,以此人的影響力,只怕再想收拾徐小公爺便難上加難了。
“萬萬不可,一旦魏國公回來,咱們再想抓徐小公爺,魏國公又豈能坐視不理,到那時豈非要與魏國公正面相對?”朱運才一連說了三個魏國公,顯然是情緒激動。
只不過更難聽的話他沒有從口中說出來而已,不抓徐小公爺便造勢,造勢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徒勞無功。
李信自然明白朱運才的心思,便好言道:“看來你對本帥的計劃並沒有信心,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
“下官不敢!”朱運才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事態,趕緊拱手謝罪。李信卻依舊執意要與他打賭。朱運才哪裡還敢繼續爭辯,便只好按照鎮虜侯的指示去辦差。
先與《公報》報館聯絡交涉,將所得到的關於陳家兄弟的供詞悉數送去,使之次日見報。而且這還不算完,他又依照李信的計劃,將整個調查結果分成了三部分,每一部分都牽涉出一個人,至於徐小公爺當然要放在最後一天壓軸登場了。
硬著頭皮做完這些安排之後,朱運才便坐等結果。
結果次日一早《公報》再一次大賣。究其原因,陳家在應天府是數一數二的大商之家,去年其因罪獲刑而死,家產則被悉數肢解充公,坊間曾傳陳家的家產被某些人吞沒為私產,但誰都沒有證據只是一種傳說而已。不論如何以此案的影響力,足以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公報》大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關於陳家一案的內幕,很多都是第一次公之於眾,這些都極大的滿足了人們的好奇心。以至於前幾日鬧的沸沸揚揚的,福建總兵火燒上元門軍港碼頭的風頭都被蓋了過去。
對於《公報》的套路士人們也早就摸得一清二楚,這種答案必然不會一次統統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