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若是等它開敗了,也是要凋零的,到時候滿地的殘花,有什麼好看的。不如在它開的最好的時候摘了下來,做些有用的東西不是更好?”
童淵委屈的道:“花敗了它還結果呢,你都摘了我就沒桃子吃了。”
“您吃的完嘛!我們又沒都摘了,不是還留了些嗎?”蘇巖指著枝頭的桃花,壓根也看不出來被摘了多少,還是一副開的什麼燦爛的模樣。
童淵想想,倒也是的。這桃樹已經是第二年開花了,去年倒是結了不少桃子,但是味道卻不咋滴,又酸又硬。多半還沒等到長得熟透就落了地,壓根也不好吃,有許多最後都是爛了扔了的。“倒也是,那你繼續摘,摘多點。”
“……這些夠了。”蘇巖指指籃子,搖搖頭,又望了眼小福挎在手腕間的籃子,也已經滿了。和小福說了兩聲,兩人便下山尋那位陳家娘子去了。據說她做的胭脂是最好的。
走進陳家的院子,陳老伯正在院子裡認真侍弄他家的花草。他妻子早逝,獨子又在軍中,自身一條腿又有些殘疾。家裡的田地都是村裡人幫著種的,但畢竟忙時大家都不見得有空,所以收成一向不大好,勉強夠自家吃罷了。
所以他便聽了兒媳婦的話,在家裡的院子裡種上了花花草草,賣了也好換些銀錢。多餘賣不掉的,便讓兒媳婦製成胭脂,自家用也好,便宜些賣給村裡的姑娘或是拿到鎮上,都是極不錯的買賣。陳老伯時常感嘆給兒子取了個好媳婦,不然自個說不定已然餓死了。
見蘇巖和小福來了,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有看到她們手中的兩籃子滿滿的花瓣,心下已經瞭然,笑著招呼道:“巖兒來了,找小真媳婦麼?她在後院晾衣服呢,你們進去尋她吧!”
小真是陳老伯兒子的名兒,合起來就叫陳真。蘇巖對這樣的名人名字出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已經習慣了。畢竟她自己也曾惡搞過。
“陳伯好,我不急的,等嫂子弄好了再尋她。”蘇巖放下籃子,挽起袖子,將寬大的裙邊打了個結,蹲到陳老伯身邊,一指和她做同樣打扮的小福道:“這是我乾姐,叫小福。”
“小福姑娘好啊,頭一回來咱們常山吧?可還習慣?”陳老伯人很好,一聽蘇巖這般介紹,便暖著笑臉打招呼。
“陳伯好,這兒可真漂亮,我很喜歡這裡。”小福靦腆的笑笑,好奇的望著滿地的花草,指著一株迎春花道:“這是什麼花兒,開的這樣好。”
“這是迎春花,又叫太陽花,就是這個時節開的最好,你們小娘子家的拿著個染指甲是最好不過了。”陳伯見她開口就誇自家種的花草,心裡自是高興,便熱情的道:“等會讓小真媳婦替你們染上,福丫頭喜歡什麼色?”
“這紅色的好看。”小福就喜歡那紅色,紅豔豔的,看著就顯得喜慶。
“那就染紅的,你們等著,我替你們掐點去。”
蘇巖連忙道:“陳伯掐小福姐姐用的便好,您知道我不喜歡染指甲。”
陳老伯笑道:“我省得,你不是喜歡雞冠花麼,那邊有好幾顆。一會給你移一顆載到山上去。”
蘇巖一囧,她啥時候喜歡雞冠花了,只不過是前兩天見了一回便誇了一句,沒想到陳老伯卻記在心上了:“別,就種這兒吧,我又不會侍弄它們,別給我養死了。”
“不打緊,那花好養活的很,你把它種在牆根處,年年都會開。”又一直院牆,上面爬滿了喇叭花藤,閉合的喇叭花垂成一朵一朵,一眼望過去,是一片綠意:“那牽牛花也挺漂亮的,就是你們來的晚了些,它早晨才開,明早來看啊?”
“嗯,陳伯,這可是紫藤?”蘇巖點點頭,又瞧見一旁用木條隨意搭起的架子上纏著幾根枯木一般的細藤條,忙問道。
“嗯,是紫藤。小真媳婦就喜歡那花,便種了些。不過現在還不到開的時候。”陳伯點點頭,眼尖的別見媳婦從屋裡走了出來,便道:“衣服晾好了?巖兒她們尋你來了。”
小真媳婦長得極清秀,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看著就讓人覺得甜美可人。見蘇巖與小福正眼巴巴的望著自個,忙應到:“爹,洗好了。兩位妹妹可是要做胭脂,到後院我屋裡去吧,帶上花瓣啊!”
蘇巖忙應了,陳老伯掐了幾朵大紅色的迎春花放到小福的籃子裡,衝她道:“小真媳婦。記得給巖兒她姐姐染指甲。”
小真媳婦笑著應了,便領著歡喜的蘇巖和小福到了後屋。
先給小福染了指甲,和後世的指甲油不同,染上後看著是有些透明的顏色,倒是真的漂亮。只是這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