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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有她的電話號碼。於是問朋友,朋友說,光子是不用電話的。於是上網,開啟QQ就看到了光子的留言,她說:我要走了,本來想讓你送的,可是怕離別的情景會把你這個小鬼弄哭的,所以我就一個人走了。你要好好的啊,也許有一天,我會再來看你們的。

於是就像電影裡那樣,我飛快地跑下樓,可是一時卻打不到車,把我急壞了。最後終於到了火車站,光子正在候車廳裡安靜地看書。我心裡突然就難過起來,我以為她會站在廣場上東張西望,渴望看到我來相送的身影的。

我們這裡是個小城,火車站也很小,所以不用買票也可以進候車廳,我在候車廳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就在這時候,廣播裡傳出了火車要到站的提醒,於是就看到光子收拾好行李,往檢票口走。我很想像電影裡那樣,跑到她旁邊,把脖子上戴的媽媽簽完離婚協議離開這個城市時留給我的可以保平安的玉佩送給她。

可是我終究沒有過去。

從火車站回來的時候我沒有坐車,懶散地走著,心裡悶悶的。路邊的音像店裡,傳出歌手張宇沙啞的歌聲,“都說要忘了她,曲曲折折後各自走天涯……”是那首《單戀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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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貞(1)

文/陳虹羽

陳虹羽

2010年第十二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獲得者

漸漸長大的人,開始學會隱瞞,雖然隱瞞只是為了,不要受那麼多的傷,所以我說,一定要相信對方,就算整個世界,都在撒謊。

打麻將只需要筒、條、萬三個花色共一百零八張牌,花、白板兒、東南西北中們統統挑出去。我用食指和拇指夾著一塊兒牌讓它旋轉了幾圈,放到桌子中央並叫道,三條。緊接著又抽回一張牌,不急著翻開而是用手指一捻,無奈功夫不到家,捻不出牌型。舉到眼邊看看,一癟嘴小聲抱怨,靠,又是條子。

D城麻將打“斷缺”,決定缺條子後,手中的牌就一張條都不能剩。田野說,你打出了那麼多條子,不如讓給我呢。我說,就跟誰多想跟你搶似的,哎,等等,五筒碰。嘴皮子不歇,牌也接著打下去。

“知道了吧?前幾天有人要跳彩虹橋。”大胖說。“他是想直接跳進旌湖淹死,還是想從彩虹橋頂跳下來摔死呢?”顯然這個問題並不多餘,兩種死法皆具可行性。“聽說他爬到橋頂上去了,鬧了半天,最後還是被勸下來了。”我一聽就來精神了:“太剽悍了吧,他有本事爬上橋頂,不如去做攀巖運動員呢。”

彩虹橋所謂的彩虹就是光禿禿的兩道弧,高聳入雲地架在橋道上,要爬上去絕非易事。大胖白了我一眼:“你今年回來還沒去橋那邊看啊?要檢修,搭了腳手架。”“噢!那明天我們集體去爬彩虹橋好了,行為藝術,更高更強。”“你要敢上去,我請你吃譚火鍋。”“沒問題啊。在那橋上來來回回跑了六年,就沒見有人上去過。”

以前讀的D城五中在旌湖東岸,我家住西岸,每天在彩虹橋上往返共計四次。橋的綠化帶只種了矮草,沒有樹木。那些六七月的盛夏,陽光像是兇猛的野獸,每次正午時分穿越此橋就像一次涅槃,浴火重生。

五中學生有誰會對彩虹橋沒有感情呢,在沉悶而隱忍的歲月裡,我們把一切恩怨帶到橋邊,它巨大地庇護著我們,踏實地覆蓋下來。橋洞是打群架最好的選擇,橋上是觀望群架最好的位置。有些不那麼趕時間的夜晚又剛好遇上火拼,我們會騎車上橋,一隻腳點地,一隻腳踏在橋的欄杆上,探出頭看看橋洞裡的真人武打。

在我六年的中學生涯裡,我看過直逼百人的壯觀場面,男娃兒們鬨鬧著,把夜色一陣一陣地掀開。當時我在橋上慶幸自己還好放學早,因為一百多人超過了橋洞的容納能力,於是人波不斷朝外擴散,使那些倒黴的晚放學的學生在穿越橋洞時意外受傷。這些天災人禍讓我感嘆生命無常,即使不去招誰惹誰,也有可能捱上那麼莫名其妙的一拳。

我也看過學校裡最帥的美少年被另幾個不那麼帥的混混少年圍攻,他們一腳踹倒他的腳踏車,抓住領口將他提起,美少年非常孱弱地就被撂倒,從此以後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我還看過在一個小規模的兩派廝殺中,那個當時跟我關係算是不錯的校園詩人從書包裡掏出鋼管,嗖嗖兩下就讓對方倒地,這讓我更加堅信詩人對暴力美學的實踐能力優於常人。

彩虹橋橫跨而過的旌湖在我的記憶中也不可或缺。它是一個人工蓄水湖,一般在每年的夏末會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