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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今身上已是無礙明日出宮,故讓老奴來請二姑娘過去一趟。”

如怡聽得太后召見,由碧水服侍著梳洗了一番,方與張嬤嬤去了景華宮。

景華宮中,太后端詳著如怡,只見一十五少女著一水綠色長裳盈盈而立,髮式雖是簡單卻不失華貴。面容姣好,雖稱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中上之姿,溫柔沉默,華而不俗,秀麗素靜。

“來,到祖姨奶奶這邊來。”如怡依言走了過去,太后便聞到了一陣香味,輕輕淡淡,若有若無。

“二姑娘用的是何香?”

“孫外甥女身上並未用香,只是在身上戴了個玉蘭花香囊。”如怡說著把腰上的香囊解下,遞給張嬤嬤。當日在環漪樓更衣後忘了將這香囊佩於身上,倒是未被那湖水糟蹋。

“香囊?”太后從張嫫嫫手裡接過那小香囊,頗有趣味地端看了起來。小香囊用大紅的錦緞做成如意狀,上面用襄繡繡著“游魚戲蓮”,做工考究,整個看起來小巧喜慶又華麗。這大曆朝也有類似之物,只是多用來作荷包裝銀錢小雜物之用,還未有人做得如此之小單單用來盛放香草。如怡當初做來玩時因著屋裡剛好有艾草,其它香草一時也難尋來,便裝了艾草給家裡內宅每人送了一個,後來尋了其它香草,才慢慢地換成了其它,大家喜其新奇佩戴著倒也覺著情逸興怡。

“此乃孫外甥女閒來無事做的小玩意,入不了祖姨奶奶的眼。”如怡有些忐忑,並非所有人都能接受新奇之物。後人喜歡前人之作還可道是經典之品永世不衰。前人對後來之物便不一定了。合乎時代背景的還好,相差太遠的,那簡直可以被當鬼怪了。

“這…為何取名為香囊?”太后拿著那小香囊在手裡輕聲道。

“因著夏日家中蚊蟲多了些,有時照看不到,小妹常被叮咬,孫外甥女閒時便做了這樣一個小囊,在囊中放了些艾草,讓其佩戴於身上,不想近身的蚊蟲確實少了些。後來在裡頭又裝了些別的香草佩戴於身,故取名香囊。”如怡小心地答話,不知太后為何問出一個如此淺顯的問題,盛放香草之小囊取名香囊,難道有何不妥?她卻不知,那不過是太后隨口問問而已。

“原是如此。那雙繡也是你自個想出來的?你這丫頭,手倒是巧。”李嫫嫫聽了太后這話,與對面正為太后打扇的張嫫嫫對看了一眼,知道太后對這二姑娘想是頗為滿意,稱呼亦才會不經意間從二姑娘變成了丫頭。

太后又問了如怡當日落水之事,問其如今身上可有不妥,聽得如怡一一回話,又賞賜了許多藥草,囑其回家後好好調養。

待如怡退下,太后眯著眼兒問,“你們看這丫頭如何?”

“二姑娘看著是個和善的,前日林府的老太君也說了,二姑娘對長輩恭敬孝順,對家裡弟弟妹妹也是用心照看。”李嬤嬤一邊為太后捶背,一邊笑著道。

“哀家看她,倒是個不喜招搖,識大體,懂進退的。小小年紀便能淡泊名利,不為那些名聲所累,自個所用之物華而不奢,穩重端莊,是個難得的。”太后擺了擺手,示意李嬤嬤停下莫要再捶,“張嬤嬤,你去林府代哀家走一趟,讓老太太明日來宮中一趟,到時順道接二姑娘出宮。”

“是,太后。”張嬤嬤躬身回道。心中暗想,這二姑娘十歲便因那挑繡名揚京都,這幾年外間若是誰家能得一件挑繡繡品皆是難得,可是這二姑娘身上所用之物,竟找不到一處挑繡的痕跡,便是那香囊做的那般精巧,也只是用了襄繡繡之並不顯擺,怪道太后如此誇她了。

“請母親安,請三嬸安。”回到府中已是一月有餘,如怡進了屋來,見大太太與二太太正在閒話家常,上前行了禮。

“二姑娘來了?”李氏自去年成親第四個月鬧著要幫忙管家被三老爺好好地說道說道後,算是徹底地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後來有了大兒子軒哥兒後,便一心的相夫教子,不再提管家之事了。

“怡姐兒,再過半月便是七月七,到時你得提前七日到宮裡的崇華殿住些日子,由宮裡的姑姑教些及笄之日時的禮儀,待到七月七當日再行及笄禮。”大太太和藹地道。

每年的七月初七,當年十五歲的女子在這一天舉行了及笄禮後便算成人,可以婚嫁。而男子十八歲行束冠禮時則要慎重得多,如大公子般,家人在年前便去廟中請了算命先生根據其生辰八字為其挑了個好日子在五月十二大擺筵席,請了有名望身份之人為其主禮,更是開了宗祠禱告先人。崇華殿,是每年宮裡頭為十五歲女子舉行及笄禮的地方,到時太后會請有身份地位的貴婦為那些女子主持儀式,這算得是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