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看的,才會遭了那毒手,依許嬪之意定是想著即便不能要其性命,讓其知道自家的厲害日後也好不敢在外亂言。只是那許嬪若真想除了凌嬪,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多的是,何苦那樣明目張膽的。
“真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她此次所做之事自己是死罪不說,還差點就禍及家人!若非她是本宮的親妹妹,本宮早就讓她死不知幾回了。”皇后厲聲說道,想是怒極,握成了拳的左手竟隱隱發顫。
“娘娘順順氣。也是那凌嬪命大,在水裡待了那麼久,性命無虞不說,還能保住胎兒。”祈嬤嬤了皇后的話,也不知是真為凌嬪無事歡喜,還是對其無虞心有惋惜。這謀害皇嗣之罪,犯事宮妃的孃家雖未必削官降爵,然受牽連卻是必定的,只看聖心如何了。那許嬪進宮四年,與皇后娘娘不和不說,還處處給皇后娘娘惹麻煩,那崔貴妃可是時時盯著,就等著糾皇后娘娘的錯呢,國公夫人寵許嬪也就罷了,國公爺明知她品性怎的也那樣糊塗聽了國公夫人的話讓其進宮,難道堂堂一等定國公府的嫡次女還怕尋不著好人家?
皇后冷哼一聲,“也是因著凌嬪未曾呈報其有喜之事,怕本宮治她個看顧不利之罪,才不敢胡言,否則還不定怎麼鬧。許嬪平日裡在宮中跋扈也就罷了,如今越發的膽大了,想是以為本宮不敢真拿她怎樣,才那樣明目張膽地胡來,連遮掩都懶得做了。”皇后將手中茶盞重重地放在桌上,引出了好大一陣聲響,聽得祈嬤嬤心裡一驚,只見皇后突然神色一冷, “祈嬤嬤,日後對許嬪不必再留情面,為了家人性命,本宮要她徹底的安分守己。”
祈嬤嬤見皇后說到此處眼底閃過狠色,忙正色地應了。待了一會見皇后不再言語,方悄悄地出去讓人去取了那冰鎮西瓜來與皇后消暑。
第 11 章 。。。
從清秀宮出來,一內侍引著如怡主僕二人往那日安置的翠雨閣走去,如怡明日便可出宮,故皇后也未為其換住的地方。
在一處岔口,遠遠地見了今上迎面而來,如怡便與那內侍碧水退至一旁下跪行禮,待今上離去了方且起身離開。今上今年少說也有三十好幾,剛剛見其走來匆匆看了一眼,卻覺得仍是十分年輕,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好幾的模樣,暗道老天對其真是十分垂憐,竟未讓歲月在其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那頎長的身形與精緻分明的五官更是與如怡原本猜想的發福樣貌相去甚遠。常年的養尊處憂,讓其此時便是不在朝堂之上,也通身散發著威嚴的王者之氣。如怡心下感慨:不愧是帝王之尊,那氣度,豈是常人能有。不覺竟想起那日救自己的白衣公子,其身上氣度之從容,雖與今上略有不同,卻堪堪是那大家風範。回頭看那碧水,竟是緊張得額上出了薄汗,心道這聖顏,確實並非尋常輕易能見,也怪不得她會緊張,嘴角抿笑,繼續前行。
“剛剛那人看著倒不似宮中之人。”皇上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渾厚。
“回皇上,那是林侯爺家的林二姑娘,前日不慎落了水,救起來後一直高燒不止,皇后娘娘便讓其在宮中多待了兩日,如今已是病好,明日便可出宮。”皇上身邊的祥公公最知聖心,故不必多想,便知今上說的是那林二姑娘。心中對那林二姑娘也是好奇,這不常在宮中走動的各家小姐初次自己一人見了陌生男子且還是皇上,難道心裡就不知道害怕?這林二姑娘不見半點慌亂不說,還從容不迫地帶著那早已不知所措的婢女退至一旁落落大方地行了禮,竟像是常年居於宮中,對眼前一切熟視無睹般。若自家沒有記錯,這太后壽辰之日,她可是才初次進宮。
“可是初次進宮?”皇上道。
祥公公聽了皇上的問,答道,“林二姑娘是在前日太后壽辰那日初次進宮。”微抬頭,見皇上已走出了兩步遠,忙跟了上去。
“姑娘,張嬤嬤來了。”聽到碧水的話,如怡坐直了身子。若是十年前,她興許會起身迎出去,然而如今,那樣的舉動卻是有失大家風範。張嬤嬤雖是太后親信,卻是出身於德州忠順侯府,如怡是誰?她是太后的孫外甥女,故即便是太后身邊服侍的人,見了主子家要緊的親戚,還是得自覺地自降一等的。正如二太太說的那般,奴才便是奴才,再怎麼的,也不能和主子的家人親戚相比。只是此話,怕也只有權勢正盛的人家敢說得,那些真的落魄了的親戚,誰敢這樣說道,這樣作為。
“張嬤嬤。您快進屋來,這會子大日頭的怎麼不讓人打個傘?”碧水在門口給張嬤嬤見禮後道。
“碧水姑娘。我走得快,不礙事。”張嬤嬤也沒有和碧水客氣,進了屋給如怡見了禮,“二姑娘,太后知道姑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