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淡淡的香氣繚繞,紀以寧便覺得好快樂,這種快樂純然是曾經的舊習慣帶給她的,別人給不了,只有周存幻懂得。
撥開她額前的散發,他對這一段感情低聲告別:“如果他讓你辛苦,你也要記得,以寧是最好的。”
她知道,他是在給她鼓勵。即使她不愛他,他仍然會給她鼓勵,這就是周存幻式的溫柔。
於是她只能感謝:“存幻謝謝你……”
他笑起來,薄唇吻下來,印在她額前,分分寸寸的柔愛,是他全部的溫暖。世事難料,她離開得太快,於是他都來不及告訴她,其實,他一直是把她當成情人去愛的,當成未來的妻子去守護的。
下一秒。
“——!!!”
一束冷硬而強烈的跑車燈光直直打過來,全部打在紀以寧身上,如鋒利的刀片般,毫不留情撕開她的身影,像是要把她撕碎為止。同時隨之而來的是尖銳的跑車警告聲,尖聲銳利,滑過夜空,叫人心驚膽戰。
劇烈的燈光打在她身上,紀以寧抬手遮住眼睛,睜不開眼。她被周存幻護在身後,望過去,只隱約看見跑車前端的標誌。
華麗流暢的雙翼飛行logo,是世爵C8獨一無二的標誌。
紀以寧的行動電話忽然響起來,她驚駭地接起來:“……喂?”
“給我過來。”
冷硬、鋒利、性感,唐易的聲音。
深重的壓迫感,不容人反抗的強勢,唐易的氣息。
欺負(1)
紀以寧握著行動電話,手心漸漸被冷汗浸溼。
那輛她再熟悉不過的世爵C8就停在不遠處,十米開外的距離。跑車主人沒有關車燈,反而抬手按下全部控制鍵,存心開啟了全部強光,直直打過來,劇烈刺眼得叫人心慌意亂。
紀以寧深吸一口氣。
這是警告。
她太瞭解他了,深知這就是唐易忍無可忍時對她發出的最後警告。
很久以前,紀以寧就明白,這個一手奪走她今後全部人生的男人,不喜歡周存幻。何止不喜歡,簡直是一點容忍的可能性都沒有。
他在遇見她的開始,就查了她二十三年人生的全部資料,她曾經的一切,在他面前都不是秘密,包括‘周存幻’這個名字。
她不曉得他到底對存幻瞭解多少,在意多少,只記得她和他結婚後的某一天夜晚,唐易對她做過的一件事。
那個夜晚,他回到家,什麼話也沒有,一點表情都沒有,抬眼看見她站在餐桌前等他的身影,他忽然上前,居高臨下罩住她的身體,攔腰抱起她就往樓上走,不顧她羞窘又驚慌的表情,他把她抱上主臥室的床,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屈膝跪上床沿,抬手就撕開了她的羊毛連衣裙。
那個時候,她和他之間已經有過夫妻之事了,但短短時間,她怎麼可能習慣得了。於是她害怕起來,在他身下顫得不像話,最後終於忍不住,向他示了弱:“你今天怎麼了……”
他不說話,陰陰柔柔地看住她,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看透。最後,他忽然俯下身,貼著她的唇,妖嬈地問出一句:“嫁給我,和我做,你不能接受是不是?”
紀以寧的臉剎那間半紅半白。他露 骨的話語讓她羞窘,而他語氣下那絲暗含的怒意更讓她驚慌無措。
眼睜睜看著他眼裡暴風雪般的狠意越來越洶湧,她鼓起勇氣,抬手勾住他的頸項,小聲對他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可以接受的……”怕他不信似的,她圈在他身上的手又緊了一點,柔聲提醒他:“我都已經嫁給你了啊……”
大概是她最後的這些柔愛主動,讓他最終什麼都沒再問,只是狠狠要了她而已。一個晚上,他抱著她做了兩次,溫柔又暴烈的兩次,弄得她進退不得只能承受,結果超過極限的歡愛讓她在後來的三天裡都受盡折磨,動一動,她就疼得咬起唇。
直到後來,謙人偷偷地問她:“紀小姐,冒昧問一個問題,請問有一位周存幻周先生,是你什麼人……?”
她一驚,傻傻地直覺就回答:“是我朋友啊。”
“什麼樣的朋友?”
“……普通朋友啊。”
謙人長舒一口氣,拍拍胸口,擦著腦門上的冷汗向她訴苦:“您都不知道,前兩天易少知道了那位周先生的事,脾氣一上來,我們這些人的日子有多難過……”
紀以寧愣住:“他知道什麼了……?”
謙人理所當然地告訴她:“當然是知道你和周先生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