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宋思渺知道男人的劣根性。
有什麼辦法才能讓他永遠地忘記蕭懷素呢?
宋思渺皺眉沉思,還是決定先試探顧清揚一番,若是他已經不在意了,那麼自己心中的那個計劃也可以不實施。
但若是他還念念不忘,也就別怪她心狠了。
“少夫人,世子爺回來了!”
飛燕撩了簾子快步走了進來,矮身向宋思渺行了一禮。
宋思渺收回了神思,面上漾起一抹笑來,自從那一夜之後她與顧清揚的關係親密了不少,這半個月裡,他竟是有五天都歇在了自己屋裡,這在過去幾年裡可是從未有過的,趁著她小日子還沒來,倆人好好親密了一番。
只是在到達巔峰之時,他總是閉著眼睛顫抖,完事了也躺在一旁回味,唇角還帶著一絲神秘的笑意,這讓她覺得有些詭異,是不是就算在倆人歡好之時,他也把她當作了另一個女人?
不然向來不沉迷於房事的他怎麼這段日子會向她頻繁地索歡?
想到這個可能,宋思渺臉上的笑容急速退去,原本要起身相迎的身子僵在了半空中,頓了頓又坐了回去,只伸手撥弄著手腕上的赤金絞絲鐲,懷怔不語。
顧清揚進了屋內,寄雨與飛燕向他行禮問安後,他便見到宋思渺有些有些神思不屬,不由出聲問道:“思渺,你怎麼了?”
宋思渺回過神來,見著面前那張清俊的容顏,思緒一下回籠,忙笑著掩飾道:“我沒事,世子爺今天回來得真早。”說著便將人迎著坐了下來,寄雨端上了熱茶,便與飛燕一同退到了外間。
“今兒個也沒什麼事,就先回來看看你。”
顧清揚端起茶水來抿了一口,又擱了下來,去年的那場變故早已經將手下人計程車氣給打折了,若是景國公府再不興起,只怕也留不住什麼人了。
父親帶著他四處走動了一番,當然是隱秘行事,看能不能與過去的熟人攀上交情,到時候等皇上氣消了,再讓淑妃娘娘美言幾句,即使不能坐回從前的位置,至少也能找個體面的事情做著,到時候再謀他法。
顧清揚左右看了一眼,“惠姐兒呢,怎麼不在?”
宋思渺是在嫁給顧清揚兩年之後才懷上了身孕,之後生下的女兒顧恩惠,如今女兒不過才三歲多。
三歲多……那正是他遇到蕭懷素時她的年紀。
顧清揚翹了翹唇角,黑眸中流淌著一絲笑意。
這笑被宋思渺瞧見卻覺得刺眼得很,這可不是一個父親在談及女兒時的慈父溫情,明明是萌發愛意與眷戀的眼神。
宋思渺咬了咬牙,只覺得心中一片酸澀苦痛,面上卻還要保持著平靜,只那一雙被藏在袖中的手已是抖了起來,“奶孃抱了她下去吃東西,你也在這用膳吧?”
宋思渺說著便起身繞到了顧清揚的身後,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將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背上,一絲幽蘭花香有意無意地在他耳邊傾吐著。
顧清揚整個人的氣息便有些不穩了。
無可否認的,宋思渺知道自己是在勾引他,就算留不住他的心,她也要留住他的人。
室內響起一陣陣情動的喘息呢喃,寄雨與飛燕都紅了臉,對視一眼後同樣很有默契地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門,一人在屋外守著,一人去準備溫水與棉巾。
激情過後,倆人躺在寬敞的象牙拔步床上平復著那一波波餘韻,顧清揚又閉著眼回味,唇角帶笑,與剛才那讓她刺眼的笑容如出一轍。
宋思渺咬了咬牙側過了身去,面色沉了又沉,心中卻是轉了幾道彎,這才不以為意地輕笑了一聲,“夫君,那天表弟到寺裡接我,你猜我遇到誰了?”說著又轉過了身來,帶著一臉笑意趴在了顧清揚的胸口。
那種回味的感覺被打斷,顧清揚微微有些不悅地增開了眼,待看清楚眼前的女子時,他只能接受夢想破碎的感傷,心中嘆了一聲,面上卻是平靜道:“你見著誰了?”
“是杜家的表小姐,好似姓蕭。”
宋思渺話音一落,不無意外地察覺到顧清揚的身子微微僵了僵,心中酸澀難當,面上卻好似無所覺一般地繼續說道:“表弟還與她說了幾句話呢,蕭小姐姝顏麗色,是個男人只怕都會對她心生愛慕,若不是表弟早已經娶了妻室,我還以為他……”說著輕聲笑了起來。
顧清揚原本有些僵硬的身體慢慢軟和了下來,手指輕輕地撫弄著宋思渺露在錦被外的肩膀,惹來她一陣輕顫,才聽他平靜的嗓音淡淡地道:“只怕不是你想的那樣,表弟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