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跌跪在了地上,正正經經地伏倒在了蕭懷素跟前,她這才滿意一笑,“安小姐的大禮本郡主受了,也就不予計較你剛才的無禮行徑了。”
“你……使詐!”
安子雅恨恨地瞪了蕭懷素一眼,卻也知道是石娟使了詭計將石子打在了她的腳碗上,這才痛得跪倒,心裡對她們主僕自然是怨上了千百遍,口中卻不減厲色,“郡主,我勸你與葉世子走遠些,不然本就是有夫之婦,再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我可是為了你好!”
原來是為了葉觀瀾啊!
蕭懷素了悟過來不禁失笑,葉觀瀾的魅力當真是男女通殺,如今就連一個小丫頭都對他心心念念地不忘,這才剛入宮沒多久,若是再呆一陣子,只怕安子雅已是有了非他不嫁的心了。
“我與葉世子本就是多年的好友,也就只有思想齷齪的人才會胡亂猜測,再說我行得正做得端,倒真不怕爾等小人在背後嚼舌根!”蕭懷素冷笑一聲,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安子雅,“我勸安小姐也歇了不該有的心思,想著你們姐妹婚期將至,還是在宮裡安分些來得好。”
“你……我才不相信你們是朋友!”
被蕭懷素這一通搶白,安子雅頓覺得詞窮,舌頭轉了半圈才吐出一句話來,“葉世子天人之姿,怎麼會認識你這個蛇蠍心腸口蜜腹劍的女人!”
蕭懷素驟然沉下了臉色,沒想到她步步退讓,安子雅當真還不依不饒了,若不是她與安家姐妹本來就不對盤,此刻倒是要為葉觀瀾有這樣一個忠粉而暗自好笑了,可事情卻是發生在她的身上,若是她再退讓,那當真就不是蕭懷素了。
想到這裡,蕭懷素便對身旁一個領路的宮女吩咐道:“去,請慎刑司公公來,我倒要問問他,一個沒有品階的人屢次對本郡主出言不遜應該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這宮女是懿德太后宮中的,自然不會懼怕安貴妃等人的勢力,蕭懷素這一說她立馬便領命而去。
安子雅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見蕭懷素輕蔑的眼神看來,她到底又忍住了心中的怯懦沒有拔腿離開,仗著是安貴妃的侄女,就算是蕭懷素又真能將她怎麼樣不成?她倒是不信了。
慎刑司的公公不一會兒便到了,只見蕭懷素站在那裡立馬便笑著迎上了前來,“郡主有吩咐,咱家立馬便趕來了!”何止是趕來,身後還帶著幾個五大三粗看起來一臉兇戾之氣的太監。
蕭懷素客氣一笑,“還不知道這位公公怎麼稱呼?”
“咱家姓李。”
李公公對著蕭懷素點頭哈腰,態度倒是極其諂媚,誰不知道如今這位是太后跟前的紅人,連皇上都要稱一聲義妹呢,他怎麼會趕著去得罪,又掃了一眼跪在不遠處的安子雅不禁暗自皺了皺眉,這安家姐妹總會找事,都這樣了還不消停,還以為眼下是安貴妃掌事呢?
蕭懷素笑了笑,身後的石娟便站了出來道:“李公公,這位安小姐對咱們郡主出言不遜,郡主已經多番忍讓她卻仍然不知悔改,還請李公公看著怎麼處罰!”說罷便退到了蕭懷素身後。
“這安小姐也太不識抬舉了,不過仗著貴妃娘娘的顏面才能在宮裡行走,如今娘娘都安心待在宮裡抄經唸佛的,她卻要出來惹事,若是貴妃娘娘知道了只怕也是要怪罪的。”
蕭懷素聽著李公公唸了一通,神情始終是淡淡的,李公公也知道自己沒有說到點子上,只怕不能逞了安平郡主的意,心中想了想才道:“依著慣例,這種對宗室郡主不敬的宮女太監們輕則掌嘴二十,重則打死了事……”眼風瞥了蕭懷素一眼,又繼續垂了目光道:“不過安小姐也不算是咱們宮裡的奴才,咱家以為掌嘴十下以作懲戒,郡主以為如何?”說罷一臉諂笑地看向蕭懷素。
“行,公公看著辦就是。”
蕭懷素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公公了。”
“蕭懷素,你敢?!”
安子雅沒想到自己的命運片刻之間便被人給決定了,只掙扎著站了起來,又指了李公公喝罵道:“當初慎刑司柳公公在時都不敢對咱們姐妹如何,你這個奴才竟然敢動我?!”
蕭懷素只輕哼了一聲,暗歎安子雅的愚蠢,就連有人在跟前都敢這般囂張,不敬的罪名更加要落實了。
“安小姐說笑了,咱家也只是依規矩辦事!”
李公公被安子雅當場給喝罵,心裡也動了怒火,只皮笑肉不笑地指了身後倆人道:“將安小姐給押住,就由本公公親自動手!”說著又看了蕭懷素一眼,見她輕笑著點了點頭,這下膽氣更足,上前便是左右手開弓,“啪啪”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