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素搖了搖頭,這也是她後頭聽寧湛提起過,沒想到葉觀瀾斯斯文文的,這酒量卻也不差。
“你別提了,要不是我提前叮囑了羅叔,這第二日我定也是走不了的。”
葉觀瀾苦笑著擺手,說起喝酒這事他當真也沒比寧湛好上多少,不過想著倆人倒是挺投緣的,便又道:“晚些時候我再把給你們捎來的禮物送到寧府去,到時候再約了寧兄一道出來喝酒!”
倆人說說笑笑了一會兒,那廂皇后宮裡的女官來尋葉觀瀾,蕭懷素又要去靜妃宮裡,倆人約好了下次在家裡再聚,便也分道而行了。
等著葉觀瀾離開了,蕭懷素才回想起來杜延林曾經拜託過她,請她引薦一番認識葉觀瀾,她見著葉觀瀾竟是一高興將這事都給忘了,剛想急走幾步追上去,轉而又想過幾日後要再見面的,到時候再說也是一樣,便也收住了腳步,搖頭一笑,“我這心急什麼呢,觀瀾又不會急著走,三表哥也還在杜家待著呢!”
這樣想著蕭懷素又回身往靜妃的宮殿而去,卻不想見著迎面而來的安家雙胞胎姐妹之一,一時之間倒不能分辨出到底是誰,不過見著她氣鼓鼓地瞪向自己,活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讓蕭懷素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不過見她只是瞪著自己看,眸中神情似憤恨又似不甘,蕭懷素略微一想便覺出她是誰了,若是安家那個炮仗似的安子如,只怕眼下有什麼不快已是破口罵了出來,如今這個那麼能忍,看來是那個心中頗有成算的安子雅。
蕭懷素抿了抿唇角,也不欲搭理安子雅,就要從她身邊繞了過去,不想安子雅竟是踏前了一步,擋在了她跟前,冷笑道:“郡主走這麼快是想要上哪去了?莫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急急躲開?”
蕭懷素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卻是頓住了腳,只淡淡地掃了安子雅一眼,“怎麼安小姐如今這般不通禮數,見了本郡主也不行禮拜見,這是想破罐子破摔了?”
宮裡都傳遍了安家姐妹年後就要以十三歲稚齡進到吳王府做小的事,想來這姐妹也有些心灰意冷,如今在宮裡也不願謹小慎微地伏低做人,碰上了蕭懷素這個不是正經宗室出身的郡主,想要在她面前撒撒潑也是能夠理解的。
蕭懷素本不想與安子雅計較什麼,但偏偏她要湊上前來,少不得自己就要當面打打她的臉了。
“你……”
安子雅漲得一臉通紅,只咬著唇忿忿地瞪向蕭懷素,這已經是她心裡面的隱痛了,不想這個女人還要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她並不是衝動的安子如,原本給吳王做小這事已成定局,她也在勸自己慢慢歇下心思,順著安貴妃的意願到吳王府好好待著,指不定還能成為吳王與安貴妃之間的橋樑,今後若是倆人都飛黃騰達了,還能少得了她們姐妹的好處嗎?
可是她偏偏見著了那個人!
安子雅自問自己也算見識過不少風流儒雅的貴公子,可從來沒有一個人如他這般閃耀奪目,俊美如神祇,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似乎連鮮花都失了顏色,連風景都成了他的襯托,他生來就該是受人膜拜的,連她都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甚至就連做他腳下踩過的泥也覺得是一種幸運。
可這樣的人,偏偏對著蕭懷素笑得這般溫和親切,而她卻只能躲著遠遠地看上一眼,半點不敢輕易地靠近。
而後她向人打聽過了,才知道這個俊美的青年正是皇后娘娘的侄兒,廣恩伯府的世子葉觀瀾。
觀瀾,觀瀾,安子雅在心裡默默地念著他的名字,沒想到他人長得俊,連名字也取得這般好聽,只是為什麼他偏偏又認識蕭懷素?!
見著安子雅眸中複雜變幻的神色,蕭懷素懶得猜想她又生出了什麼壞主意,徑直越過了她向前走去,卻不想安子雅竟又追了上來,作勢想要拉住她的袖擺,卻被石娟一個手刀給劈落開來。
安子雅痛叫一聲,這才滿目驚惶地看向石娟,被石娟冷然的目光一掃又向後縮了縮,如今安貴妃又沒在身邊給她撐腰,她可不敢惹到了這個會武功的丫環,不禁一臉忿忿地對蕭懷素道:“你不要欺人太甚?!”說罷咬了咬牙。
蕭懷素聽了這話簡直都想要笑出聲來,不禁斜睨了安子雅一眼,“貌似是安小姐一直攔著不讓我走才是?怎麼著,想要給我行個全禮嗎?”說著給石娟使了個眼色。
她自問不是惹事之人,可安子雅這樣揪著她不放,話裡話外都帶著刺,她聽在耳朵裡也會不舒服,只怕聖人都會有火。
石娟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只腳下一動便踢了個小石子過去,安子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