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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部分

兒也沒壞處。反正他是道胎,悟性慧根都到了,分心他途不會造成太大的困擾。

不過,雖然演化心經是一個巨大的收穫,他想要的陣法方面的知識收穫卻不大。雖然藏經閣中有不少陣法書籍,但其中涉及劍陣的,少之又少。

劍陣按理說,不算偏門,但獨樹一幟,大多集中在幾門道統之中,其餘的道統,哪怕是包羅永珍的大宗門,也未必收藏。

江鼎倒是想到了聶參的便宜師父,那個舉著劍石的老者,他們上古劍修應該有劍陣的傳承,不過當時聶參沒有走這一道,那老者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還不知道怎麼再見。

要說永遠不見,倒也不會,為了聶參,江鼎還欠了那老頭一個因果。除非那老頭已經忘了,只要他還記得,將來定會出現在江鼎面前。

只是……再次出現,一定不會是好事。若不是惹上麻煩,或者需要用得上江鼎,那老頭才不會找過來。因此雖然他也想知道劍陣的知識,但能不見,還是不要見的好。

其實,他還有一個選擇。

一本書被他捧在手中多時,始終不曾翻開。

《九命陣道真解》……

當初檀湘洐送給他的,這本上古大修九命道人的陣法心得。江鼎當時收下,卻始終沒有開啟看。因為九命道人擅長的封印,正好是他的心結……

撫摸良久,江鼎開啟了第一頁,手指很穩,就像在握劍。

經過這次磨礪,他最大的收穫就是,不可逃避,直面內心,哪怕是內心最怕、最厭惡、最怨恨的殘缺,也一定不能逃避。

該是他面對最重要的心結的時候了。

。。。

第246章 二四五

黑暗深邃的洞府中,唯有一燈如豆,照亮著小小的書桌。

白衣少年坐在桌前,忽明忽暗的燈火映照在他臉上,投下來變幻不定的陰影。點漆一般的瞳仁,倒映著燈火的光暈,如兩點星辰。

“沙——”

黑夜如此寂靜,一點點聲響,也聽得格外清晰。

那是翻書的聲音。修長的手指捻過書頁,紙張與紙張輕輕摩擦的聲音,彷彿韻律一般,刮擦著夜的寂寞。

驀地,手指一停,一頁書頁停在空中。

原本的黑夜就安靜彷彿停滯一般,書頁這一停,世界似乎都停止了。

風停了,時間停了,連倒映在瞳孔中不住閃爍的燈火也停了。

緊接著,燈火化作的光焰劇烈的閃爍著,那是眼睛的主人在顫抖。

手指停下翻書的動作,死死地扣在桌子上,深深的往裡扣著。木質的桌子被扣出深深的痕跡,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白衣少年半伏在桌上,死死地抓著桌子,彷彿在忍耐,又似乎在掙扎。

“噹啷——”

一聲巨響,黑夜中聽來,猶如春雷乍響。

燈翻了。

燈火倏然熄滅。黑幕驟然橫掃了洞府。伸手不見五指。

黑夜中,一陣陣低低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呻…吟,又像是哽咽,不絕如縷,彷彿壓抑著深沉如海的感情。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陽光從洞口斜照在江鼎的臉上,暖洋洋的十分舒適。

江鼎睜開眼,眼前一片清明。只是覺得眼睛有些乾澀,揉揉眼睛,昨晚斑駁的淚痕還凝在面板上,若照照鏡子,肯定和花貓一樣。

昨晚他又哭了一場。

為什麼說“又”?

下山以來,零零碎碎,也哭過好幾場了。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哭的。

看來並不是他不會哭,只是他年少時過得太好了,沒有需要哭的地方。他以為那些被他的堅強忍過去的小痛苦,小委屈,其實不值一提。

當他走下山,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悲傷、痛苦、委屈,那些苦難不是一個“堅強”就能豁免的。

不過昨晚那一哭,卻又不同,與其說是情不自禁的落淚,更像是一種宣洩,對他過去,一道解不開、繞不過、放不下的心結的宣洩。

哭過那一次,過去的心結便真正的消散,他只覺得心胸為之一輕,糾纏了數年的無形枷鎖驟然崩開。

頓開枷鎖走蛟龍!

江鼎的境界,在這一刻完全穩固,心境也更純慮一層。連這些日子籠罩他心中親友逝去的陰霾也散去了。

“這就是慧劍斬執吧。”

斷開執念,江鼎塊壘一舒,便有心情去煉製劍陣。那九命道人的陣道中,果然有劍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