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和法器一樣,隨便取個櫃子放進去,都有各種法陣束縛,專人看護,以便在保持靈性之餘加以轄制。
粗略一數,那雲海中穿梭的法寶,恐怕不在千以下,他之前看過賬目,據說藏劍閣中有法劍三千,看來此言不虛。
三千法劍,當真是可觀了。倘若這些劍器都是法器,那麼一般宗門也有,但都是法寶,就相當恐怖了。倘若這麼多法寶失去束縛,往朱天宗門裡一放,那是足以滅門的。
據說,在這些法劍之中,有一把最為強大,足以列入“奇珍”等級,可為鎮門之寶。江鼎掃過一眼,並沒發現與眾不同的,想必那最強大的,必然不肯與其他法劍同列,說不定藏在雲海深處。他也沒特意去尋,奇珍雖好,也要修為到了方能駕馭。他現在的修為若要勉強,必遭反噬。
用手握住簷下寶劍,江鼎感覺到了心神與雲海相連,只要他目光鎖定的寶劍,便可手到擒來。
這些法寶現在配他都綽綽有餘,他只要花些心思,選一把最適合自己的就行,他還可以用作其他,譬如說,多觀察這些法寶的材料、構造、設計等等,加以參考,為自己鑄造法寶做準備。
另外,他還有一部《太白劍經》,專教人品劍、養劍的學問,他也參詳許久,只是手中上品級的法劍太少,一直紙上談兵,現在有了這麼多實物,自然能學以致用。
當然,這些都是小道。
這麼多法劍,可遇而不可求,若只是用來研究,也實在是浪費了。江鼎有一個念頭,要把它們全用起來,發揮最大的威能。
那就是劍陣!
陣法與劍術結合,同時駕馭成千上萬的法劍,鋪天蓋地,刺破星穹。那是江鼎一直想要做到的。他是劍修,又通陣法,自然對這種神通十分嚮往。
前世他在山上就在做這方面的研究,只是天心派在這方面的傳承也很少。他一面要學習,一面也要自己研究。到下山的時候,也只是研究出一個雛形。且他當時已經是金丹修為,自然不肯用法器飛劍佈陣,天心派也沒那麼多飛劍供他一個人玩兒。他只湊了十八把飛劍,組了一個粗糙的小劍陣,用來遊戲的,除非博得師兄師姐們稱讚一聲,沒什麼用處。
但現在,眼前有三千法劍供他驅使,十萬大山讓他試驗,還有額外的一庫藏書供他研究,當初組建劍陣的雄心壯志再次燃起,讓江鼎興奮非常。
比起和人爭鬥及閉關修行,他更喜歡這樣的挑戰,學習與研究,收斂與釋放,積累與創新,甚至比刀光劍影更令他激動。
隨意取了兩把法劍,江鼎下了藏劍閣,往藏經閣走去。
江鼎好不容易收拾乾淨的洞府,又擁擠起來,裡面堆滿的還是書籍。
層層疊疊的書籍和玉簡,一直堆到了洞頂,全是江鼎從藏經閣搬來的資料。大部分有關陣法,還有小部分,則是整個洞真墟最重要最寶貴的典籍——虞重光的傳承。
“《演化心經》。“江鼎正在用神識掃著一枚光潔無暇的玉簡,那是他從藏經閣最深處拿出來的。
虞重光將所有傳承託付給他,但他也沒打算修習,畢竟他學的是天心派的道統,不能輕易改換,只是想要觀看,取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之心。
哪知這《演化心經》卻是另闢蹊徑,主要在“演化“二字。用幻術產生變化,在修道中算**一門的法術,現在已經分出不知多少道統。天心派北冥老祖也是一支,他那一脈的幻術,江鼎繼承了十之*。
但如論幻術如何神妙,它都脫不開一個“幻”字,幻者,虛也。所有的幻術,都停留在精神層面,最多涉及魂魄,也有假作真時真亦假的變幻,但歸根究底,一切是建立在“虛幻”上面的。
而演化心經所涉及的,卻是以本體為基礎的演化,那是從身體到精神的切實變化。
演化一道,涉及的層面就高深了,一般要到元嬰期,與天地進一步契合,開始建造自己的“神通大勢”時,才開始接觸,那演化心經卻把這一過程提前到了金丹期。甚至修習下去,在元嬰期就可以施展化神期才能用的“一氣化三清”,這絕對是道統傳承中的絕品。
不是絕品,也不會生出虞重光這樣萬年一遇的洞玄修士了。
演化一道,是修士早晚都要涉獵的,不然洞玄期無法演化,第一時間便死在三災之下。當然話又說回來,能死在三災之下的修士少之又少,因為大部分修士連金丹都未必能修成,哪還管什麼洞玄不洞玄?
江鼎卻是信心十足,意志也堅定,他的目標始終是道。既然早晚要學習,多學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