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的苦味勸慈安吃藥,趕忙遞上一顆冰糖給我含了。
慈安倒是不推辭,像個聽話的孩子,接過藥,一飲而盡。只是喝得太猛,嗆的一陣咳嗽。翠兒趕緊給她拍拍後背,又有其它宮女遞上一碗溫水讓她喝下,然後讓她口中也含一枚冰糖化解藥的苦味兒。
我拈著帕子給她拭去領口濺落的藥滴,朝翠兒眨了個眼,道:“這才是咱們的好娘娘呢。”翠兒掩面輕笑。
啊,我驚道。慈安兩鎖骨中間有一枚粉紅的蝶形胎記!!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鎖骨,慈禧沒有,但在解小承的右邊鎖骨上卻有個一模一樣的,是的,一模一樣。小時候媽媽曾開玩笑說,如果再靠中間一點,咱們小承以後就不用買項鍊了。
我盯著慈安鎖骨中間的胎記,問道,姐姐這是?
“那是我家娘娘的胎記,聽以前侍奉娘娘的嬤嬤說,這樣漂亮的胎記能給主人帶來好運,一輩子榮華富貴,平安美滿”翠兒嘰嘰喳喳的說道,彷彿那胎記是一種天大的榮耀。
“榮華富貴,平安美滿麼?”我心裡苦笑。
慈安瞅了翠兒一眼,斥道,“沒規矩。”翠兒癟癟嘴,不再多話。
我見慈安露出倦意,也不再做逗留,叮囑翠兒按時煎藥,便匆匆告辭離開。
這日,慈安沒有上朝,下朝後才聽榮兒說,東宮太后娘娘身體微恙,我忙讓安德海準備補品,無非就是人參燕窩,都是以前慈禧留下的,我用不著這些,讓安德海都收拾了,送去慈安那邊。我帶著榮兒,隨後就到。
鍾翠宮的小丫頭們因著我與她們娘娘交好,對我也格外周到。
有一次翠兒問,娘娘是喝大紅袍還是毛尖?
我對茶並沒有太多研究。便不假思索的說“毛尖罷”,喝起來之後才發現毛尖跟以前上班時間必喝的嶗山綠極為相似,淡淡的,香香的,嫩綠的茶葉因著沸水在玻璃杯中翻滾跳躍,忍不住又去懷念。久而久之,翠兒她們都知道西邊太后娘娘只喝毛尖,一見我來了就會取出精緻的貢品玻璃杯,麻利的給我沖泡毛尖。這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在現代雖然很普通,但在清朝卻是很少見的,聽說是前任福建總督進貢的,總共就六隻,但我那並沒有,就巴巴的問慈安討了她那隻。
前腳跨進鍾翠宮,後腳翠兒就把茶泡好了。我抱著茶杯暖著手,問:“你家娘娘可好些了?”
“回太后,我家娘娘剛剛睡下。從前日就一直懨懨的,昨兒個太醫來請過脈,說是受了寒,開了方子,只是娘娘她嫌苦,怎麼勸也不喝,說挺幾天就好了。”翠兒一臉的焦急,眼巴巴看著我
“行了,你只管煎了藥來,我勸你家娘娘喝。”
翠兒喜上眉梢,謝了恩,興沖沖就跑去煎藥去了。
我輕手輕腳走進慈安臥室,只見她側躺在床榻上,蓋了厚厚的緞面棉被,兩頰微紅,我掏出帕子,輕輕拭去她額頭上的細汗,她突然眉頭緊蹙,眼角卻滲出淚水來。
“姐姐,姐姐”我忙喊醒她,“可是夢魘了?”
她睜開眼,惺鬆得看著我,我這才發現她眼睛紅腫,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似乎是哭過。
只是一小會,慈安就恢復了常態,掙扎著起身,虛弱得笑道,“身子不妥,讓妹妹看笑話了”
我佯裝惱道,“快快躺下,姐姐切莫說那些見外話,既是身子不爽,就該遵醫囑,好好調養才是,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慈安也不辯解,只是苦笑。
一會兒的功夫,翠兒端著托盤進來了,一碗是藥,一碟是冰糖,我接過藥碗,示意翠兒扶起慈安,我用調羹攪了攪,舀了一小勺,吹了吹,自己先嚐了口,啊,真苦。這沒有膠囊的鬱悶年代啊。
“來,一口氣喝下去就不覺得苦了”翠兒看我強忍著嘴裡的苦味勸慈安吃藥,趕忙遞上一顆冰糖給我含了。
慈安倒是不推辭,像個聽話的孩子,接過藥,一飲而盡。只是喝得太猛,嗆的一陣咳嗽。翠兒趕緊給她拍拍後背,又有其它宮女遞上一碗溫水讓她喝下,然後讓她口中也含一枚冰糖化解藥的苦味兒。
我拈著帕子給她拭去領口濺落的藥滴,朝翠兒眨了個眼,道:“這才是咱們的好娘娘呢。”翠兒掩面輕笑。
啊,我驚道。慈安兩鎖骨中間有一枚粉紅的蝶形胎記!!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鎖骨,慈禧沒有,但在解小承的右邊鎖骨上卻有個一模一樣的,是的,一模一樣。小時候媽媽曾開玩笑說,如果再靠中間一點,咱們小承以後就不用買項鍊了。
我盯著慈安鎖骨中間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