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地說了一遍。
卓永年深深蹙起了白眉,許久才開口。
“是我失策了,明知這丫頭任性,不該答應你跟她出獵的,現在事情已經發生,急也沒用,再等上一兩天她不回來再作道理,這種事也不能怪你,水二孃很瞭解她這寶貝女兒的德性。”稍停又道:“你在山中有所發現麼?”
“有,可以說是重大發現。”
“說說看?”卓永年雙睛一亮。
東方白抑低了聲音,把入山之後的遭遇一一道出。
卓永年的神色隨東方白的敘述一變再變。
東方白說完,自懷中取出得自尖頭黑衣怪人的八卦金牌和黑筒遞給卓永年,口裡道:“據我猜測,死者是七號使者,准此而論,像這一級的使者至少是七人……”
卓永年沉重地道:“對,我也是如此想。”
小二端了酒菜進來,擺好之後退了出去。
卓永年道:“小黑,先祭祭五臟廟再說,你一定是又餓又累,這些情況我得化腦筋仔細地想上一想。”
東方白斟酒,一對假師徒默默吃喝起來,各自在想著心事,誰也沒開口,空氣顯得十分沉凝,像是凍結了。
許久之後,卓永年又把八卦金牌仔細審視了一番,然後遞還給東方白,開口道:“收著,這東西說不定會派得上用場,黑筒我暫時留著慢慢研究。”
東方白接來收好。
“小黑,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情況!”
“唔!”東方白點點頭。
“照你的說法,我想到了幾點……”
“師父說說看?”
“第一,乾坤教的巢穴就在你失足的地穴附近,他們的勢力相當龐大。第二,與地穴相通的山洞黑牢所囚禁的怪老人必非等閒之輩。第三,他們在發覺這多弟子失蹤之後,必然引起極大的震撼,那一帶現在可能已翻了天。第四,水寶信口胡謅的紅衣人可以暫時轉移他們的目標,將來我們可以從紅衣人來大作文章。”
東方白深深點頭。
“你本身這些遭遇水寶知情麼?”
“我沒向她透露。”
“那太好了,可以免去一層顧慮。”
一提到水寶,東方白心頭的重壓又還了原。
“如果水寶就此失蹤,我們……該怎麼辦?”
“三天後我們進山採藥。”
東方白手按酒杯,目注空處,一個豪雄的超級年輕劍手突然變得有些痴呆,這份心靈上的沉重壓力幾乎使他承擔不了。
三天,在與時俱增的憂急中過去,像有三年那麼長。
水寶沒有訊息,彷彿石沉大海。
東方白借酒澆愁,他快要發狂了,根本不敢見水二孃的面。
水二孃以淚洗面,水寶是她唯一的命根子,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她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無形中清涼客店罩上了一層慘霧愁雲,連帶店裡的上下雜役人等也都全失去了笑容,彷彿是世界末日已經降臨。
卓永年當然也不好過,但他還能沉得住氣。
過午不久的時分。
水二孃堆坐在櫃檯裡,閉著眼一動不動,眼眶浮著兩圈黑暈,眼皮是浮腫的,她的飯食起居全失去了常態。
一個年過半百的粗布衫老者走近櫃檯,端詳了水二孃一會,才開口道:“二孃,醒醒,小老兒跟您道喜來了!”
水二孃細眯的眼睛張開一線。“是誰呀?”
“小老兒萬代富!”
“萬刷子?”水二孃脫口道出了對方渾號。
“呃!嗯……正是小老兒!”臉上的笑容像是刻上去似的一點也不變,可能是由於笑容常掛,臉上的紋理已經定了型。
水二孃像突然驚醒,兩眼全張開。
“啊!萬掌櫃,什麼風把你吹到小店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
“噢!對了……”水二孃突然想起道:“萬掌櫃剛才說什麼來著?”
“給二孃您道喜來了!”將就在櫃檯邊椅上坐下。
“道什麼喜?”水二孃神色遽變。
“您的千金水寶姑娘也老大不小了,這男大……”
“你是做媒來了?”水二孃打斷了他的話。
“正是!”
“你請吧,我沒心情談這個。”
“咦!二孃,您總得讓小老兒說個來龍去脈呀?”
“免談!”
“二孃知道男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