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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聲,顛跳著朝前衝去。

山路曲折狹隘,又多坡坎,根本不能快馳。

“水寶!”東方白大叫。

水寶充耳不聞,人馬險象環生,東方白只好摧馬快行,轉過一道彎,人和馬失去了影子,山徑上沒蹤跡,不用說是舍路奔向別處,東方白勒住馬,大聲叫喚著,但半點回應都沒有,看地形,左邊是陡坡,右邊是樹林。

於是,東方白策馬入林。

林子不密,但視線也不甚開朗,望不遠。東方白真的是啼笑皆非還加上一重憂急,要是她發生了什麼意外,自己是個大男人,回去如何向水二孃交代?

他後悔剛才為什麼不順著她答應一聲喜歡,反正還有她的娘作主,自己何必如此固執?

但現在後悔已晚,只祝望她沒事,等氣頭一過,大家平安回家。

林不深,穿透之後又呈現一條橫向的山路,東方白對山區完全陌生,辨了好久方向才認定朝北的一端。

他希望能在半路碰上水寶,除此之外他完全沒轍。

好不容易出了山口,已是日薄崦嵫時分,依然不見水寶的蹤影,現在,最後一個希望是水寶已經先抄捷徑回家。

上燈之後不久,東方白回到了清涼客店,一看,不由額手稱慶,小二正在門旁卸水寶那匹坐騎的鞍子,水寶果然是先一步回了家。

“小二!”東方白把韁繩搭上馬樁,打個招呼。

“黑爺回來了!”小二抬頭一陣張望,道:“我們小姐呢?怎麼……”

“水姑娘沒回來?”

東方白立覺情形不妙。

“一匹寶馬跑回來,老闆娘急死了!”

東方白頓時窒住,一顆心直往下沉,空馬跑回來,顯見水寶在山中已遭遇了意外,這可怎麼是好?

“黑爺,怎麼回事,小姐人呢?”

東方白站著直髮呆。

“黑爺,小姐……她怎麼啦?”小二又問了一句。

東方白二話不說,朝裡奔去,直趨櫃檯。

水二孃正在撥算盤珠子,一手拿著筆在記帳。

“二孃!”東方白低喚了一聲。

水二孃抬起頭,胖眯的眼露出一線光,見是東方白,臉頰上堆垂的肥肉抖動了幾下。

“你們回來了?”

“只我一個!”東方白很困難地說了出來。

“丫頭呢?”細眯的眼突然張大。

東方白低聲把兩人發生齟齬,水寶使性子在山路上馳馬失蹤的經過如盤託了出來,說完,歉疚地望著水二孃,那樣子就彷彿是個待罪的人。

水二孃放下筆,靠向椅背,沉思了片刻。

“小黑,這不怪你,是這丫頭太任性。”

“二孃,我比她大,我應該顧慮到的,現在……”

“唉!”水二孃嘆了口氣,沉重地道:“丫頭從小沒爹,我把她慣壞了,使性子是她的家常便飯。”

“二孃,該怎麼辦?”

“不要緊,別太放在心上,這早晚她會回來,附近的山區她很熟,不會迷路的。”

水二孃口裡這麼說,像不大在乎,但神色之間已露出了焦急,母女連心,更何況是相依為命的獨生女,她真的能放得開麼?

“可是……一匹空馬跑回來……”

“小黑,你也累了,去歇著吧,這檔事我會處理,回頭我要小二送飯到房裡,道爺現在可能也很著急。”

“我……師父也知道空馬回來的訊息?”

“已經告訴他了!”

東方白現在可真正地發了急,一個黃花大閨女失落在人跡稀少的山裡,要是發生了意外,後果簡直不堪想象。

他本想再說什麼,但卻說不出來,喘口大氣,轉身向裡快步走去,進了角門,一眼便看到卓永年站在房門邊。

“老……”只叫得一個字,哥字還沒出口立即發覺不妥,忙改口道:“師父!”三步並兩步到了卓永年身前。

“回來啦?”

卓永年的神態滿像那麼回事。

第三章鏡花水月,好事多磨

“只徒兒一個人。”

“只你一個人,這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

“進房裡慢慢再說。”

兩人入房,在桌邊坐下。

東方白先不談自己的遭遇,先把桐柏大少山口找岔,“冷血無情刀”,周大慶片言解圍,以及水寶使性子失蹤的經過毫無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