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想都沒想,直接應了下來:“可以不槍斃你。”
田師長很隱晦地瞪了他一眼,這孩子什麼事都敢應承!就連他都是建議權,最終結果需要首長批准。
白峰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應承了又能怎樣,到時該槍斃就槍斃,他跟歹徒沒有任何信譽而言!
他朝田師長笑笑,轉向被審歹徒時,已經是滿臉冰冷:“快交待吧,讓別人搶了先,你的功勞就小了!”
被審歹徒加入這個組織還不到一個月時間,他是在一次小巷裡與人打架時被組織裡的那位上級發現的,很看好他,特意與他談了加入組織的好處。
最開始加入時,每月可以拿到的“工資”是三十塊錢。以後,組織會根據成員的能力和“成績”向上晉級,當然與其對應的工資也會提高。
如果有任務,根據任務的等級會有多少不等的獎金,最低獎金五十塊錢。
這對於一直沒有工作,平時只會打架鬥毆的他來說,誘惑力是相當大的!
像這次的任務,完成第二項的獎金是二百塊錢,完成首要任務的獎金是五百塊錢,這也是他當時為什麼熱衷於衝進顧家的原因。
他本人對於這個組織的忠誠度很低,剛加入進去,因為缺錢還是前提預支的第一個月“工資”,不然他現在還沒拿到一分錢呢!
他除了這次任務,還真沒為組織做過別的事兒,權衡利弊之後,被審歹徒把知道的都給說出去了。
聽他說完,田師長問道:“你說的那個上級是誰?長什麼樣子?”
被審歹徒搖搖頭:“不知道啊,他見我們一直都帶著面具。”
田師長皺著眉頭:“面具?”
被審歹徒解釋著:“就是我們小時候戴的那種老虎、猴子的面具。”
旁邊一直在記錄的軍人覺得有些好笑:“是塑膠的那種?”
被審歹徒想著反正該交待的都交待了,看著對面這幾個人對他也不再是橫眉冷對了,就放鬆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塑膠的,我每次離著他都有三米以上的距離,看不出來,不過樣式就是那個樣式。”
田師長又問道:“那他叫什麼名字?”
被審歹徒扭了下脖子:“他沒介紹過他的名字,姓什麼也沒說過,就是讓我們管他叫大哥。”
蔣新勇一聽就知那個上級根本是在防範著這些新招來的打手或者炮灰,他更關心這個組織是不是那個火鳳組織:“你加入的這個組織名稱叫什麼啊?”
被審歹徒皺著眉頭,認真地回想:“不知道啊,那個戴面具的上級一直說的都是組織,沒說什麼名,是不是沒名啊?”
“要不你們問問我們這次行動的頭兒,他加入組織的時間比我長,能有三四個月了吧。另外兩個只比我早一個月,也夠嗆能知道啥。”
“死了的那個,倒是和這次任務的頭兒是一起參加的組織,聽說兩個人以前還認識呢。”
蔣新勇和白峰都想著之前顧依依和顧子安在電話裡提到的那幾個問題。
“手槍是誰給你的?”
被審歹徒立刻答道:“是那個戴著面具的上級給的。”
雖然覺得他很可能不知道,但蔣新勇還是試著問了一問:“你們組織是從什麼渠道得到的手槍?”
被審歹徒愣愣地回道:“不知道啊,給了手槍我就拿著來的,當時忒激動,根本沒想起來這個問題。”
白峰又丟擲一個問題:“土炸彈是誰給你們的?它是怎麼來的?是誰幫你們製造的?”
被審歹徒因為這些問題,臉直抽抽,心說你們真當我是人物,你們問的這些我一個組織裡的新人都不知道啊:“土炸彈也是上級給的,他當時還說了用途。”
“怎麼來的,不知道,上級沒說。不光我,其他人也沒問的。”
“我也不知道是誰製造的呀!幫我們?那人真行,還會制這個東西……”
覺得自己說錯話的他,連忙解釋著:“我不是誇他,就是覺得那個人會製造炸彈,就這項技術本身挺厲害的!”
蔣新勇不再聽他解釋,問起了下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麼得到的有飯店往顧家送席面的訊息?”
被審歹徒立刻否定:“不是我們得到的訊息,是上級在給我們佈置任務時,就這麼安排的,讓我們冒充飯店工作人員混進顧家。”
蔣新勇追問道:“知不知道你們的上級他是怎麼知道的這個訊息?”
被審歹徒搖了搖頭。
白峰本來要問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