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同時也對陳老鬼更加痛恨了。財神畢竟是財神,我簡單的幾句話,便讓他看出了現在的局勢,問我老豬死了之後,我和陳老鬼之間怎麼解決?
我見瞞不下去他,只好說道:“兩天以後,在咱鎮的後山,我和陳老鬼決一死戰!”
這話自然驚到了老許和財神,不過財神早有準備,知道我和陳老鬼遲早會有這麼一天。老許是最震驚的一個,在他的印象裡,我和陳峰還在爭天的位子,現在竟然一下就跳到和陳老鬼決鬥來了——財神雖然在這住了一段日子,但他始終守口如瓶,什麼都沒和老許說過。
財神問我,和陳老鬼打,有幾分勝算?
我苦笑著,說不講這個了,咱們喝酒。
老許和財神面面相覷,什麼話都沒有再說,只管陪著我喝酒。在老許飯莊,我大醉過去,就睡在了這裡。夢中,我被陳老鬼砍得渾身是血,一下就驚醒了。
醒來以後,看到老許坐在我的床邊。
老許的手一伸,將一支黑漆漆的獵槍塞到我手裡,說:“巍子,叔幫不上你什麼忙,這槍你拿著吧,或許可以派上用場。”
我知道這槍對老許的重要性,他現在竟然把這槍借給我用,足以說明對我的希望。我把獵槍抱在懷裡,重重地對老許點頭:“叔,謝謝你了!”
得知我在老許飯莊已經睡了一夜,這可把我驚得不輕,因為距離和陳老鬼決戰的日子只有一天了,我還在這喝酒,實在有點不務正業。
而且我消失了一晚,大夥肯定都急死了,我趕緊找老許借了電話給龜哥打過去(之前花少送我的手機摔了)。果然,龜哥告訴我,大家快急瘋了,還以為陳老鬼把我綁了,都準備殺到陳老鬼那裡去了。唐心更是自責地要死,都哭一晚上了。
我連連道歉,讓大家在霞姐那裡等我,最後再開一個戰前會議。然後我就抱了槍,和老許告了別,出了屋子之後,就看見財神在院子裡掃地、餵雞。我走過去,和財神也道了聲別,財神拄著掃把,和我說道:“巍子,你和陳老鬼決戰,我一個文人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我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也算掌握著他不少秘密,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說完,他就俯下頭來,在我耳邊輕輕說了起來。
聽完之後,我重重點頭,說道:“財神大叔,謝謝你了!”
“不客氣。”財神又掃起了地。
“財神大叔,您在這再委屈幾天,等我幹掉陳老鬼,你就能出去了!”
財神卻笑呵呵地說:“不委屈啊,在這挺好的,這些雞鴨豬和我都挺熟了,我手上沾了太多鮮血和罪惡,正好在這洗滌一下我的內心。還有,老許的飯菜很合我口味,該鹹的鹹,該淡的淡,我很喜歡,怎麼都吃不夠!”
我吃了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這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喜歡老許做的飯菜。我以為財神是故意逗我玩的,結果看他的表情非常認真。只能說,他高興就好。
告別了老許和財神,我便出了老許飯莊,打了輛車回貧民街。不知是因為懷裡有槍,還是因為財神和我說的那個秘密,我覺得自己現在渾身上下充滿鬥志,迫不及待地要和大家見面商量明天的決戰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我還專門把獵槍裹在衣服裡面,不仔細看只會以為我藏了一根棍子。結果一到霞姐網咖,樂樂就跟瘋了一樣將我撲倒在地,揪著我的領子大吼:“你從哪偷把這支獵槍給偷回來的?!”
眾人趕緊把樂樂拉開,我也給他解釋了半天,他才相信了獵槍是老許借給我的,但還是嘟囔著說:“怎麼會呢?怎麼會呢?”
我看他實在難受,便把獵槍交給了他,讓他拿著這個東西,明天大戰的時候伺機而動——當然,肯定不能隨隨便便就拿出來,無論在哪打架這東西都屬於禁品,我們也沒陳老鬼那麼硬的後臺,貿然動槍肯定要惹麻煩。
這樣,樂樂才高興了,摸著獵槍喜笑顏開,就跟那槍是他老婆似的。
接著,我把眾人帶到二樓,講了一下之前財神和我說的秘密,便讓人悄悄潛到海天酒店,把財神藏的東西偷了回來。那是一個隨身碟,裡面藏著陳老鬼這些年來犯罪的證據,毒、賭、黃基本都有涉足,甚至還有他行賄一些官員的影片。財神盯了陳老鬼這麼多年,還在他身邊擔任重要職位,搞到這些東西並不算難。
但,有這些證據,不代表就能扳倒陳老鬼,畢竟人家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鎮上的分局肯定是不行的。我和大家認真商量過後,便決定讓楊帆到城裡去找花少,再讓家裡有點人脈的花少去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