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143 年輕人,想的太好

沒有什麼動靜了。大家雖然挖空了心思地去找人,但也始終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憂愁的情緒逐漸覆蓋在眾人的臉上,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那天從城裡回來,坐在麵包車上的時候,我舅舅曾說過會幫我的,不知他會怎麼個幫法,為什麼現在一點點訊息都沒有?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甚至懷疑我舅舅到底有沒有和我說過那句話,畢竟當時的我迷迷糊糊的,正處在意識混亂的狀態之中,或許只是我夢想的投射罷了——在我的心底裡面,大概很渴望得到舅舅的關愛,所以才會產生那樣的幻想吧。

而且我也沒有我舅舅和李愛國的聯絡方式,想找都不知道該怎麼找他們。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吧,畢竟李皇帝也說過不讓我舅舅插手,他估計就是想幫我也有心無力,又何必去給他添堵,還是不指望他了,一切都靠自己吧。

在醫院躺的這幾天,期間不停地換李愛國的傷藥,肚子上的刀口很快就癒合了,連醫生都誇是個奇蹟。就是委屈了唐心和龜哥他們,不得不接受一個渾身發臭的我,還要近距離地和我談話,我看他們實在難受,就讓他們來看我的時候戴上口罩。

不過,肚子上雖然差不多了,雙手卻不能完全恢復,只能簡單地抓一些東西,稍微動動還是疼的要命。每疼一下,陳老鬼狠狠一腳踩下來的動作就在我腦袋裡閃回一次,就更加重了我心裡的痛恨和憤怒,一方面想早點和他開戰好好收拾他,另一方面又知道自己這邊完全不是對手,愈發著急上火。

這天上午,又是一番無果的討論之後,我無奈地讓大家都散去了,並且撇下了唐心,一個人戴了頂帽子悄悄出門。

在病房裡憋了這麼多天,一次都沒有到到外面過,現在只想一個人走走。

我沿著我們鎮上的路不停往前走,現在的我已經能清晰分辨出來哪裡是陳老鬼的地盤,哪裡又曾經為我所有。雖然決戰之前,我和陳老鬼不可能再開戰了,但我還是會防著他一點,儘量走不是他地盤的地方。走著走著,竟然就來到了老許飯莊。

我有段時間沒來老許飯莊了,上次過來還是為了財神——在老豬的幫忙下,我把重傷的財神悄悄轉移到了這裡,讓老許幫忙照看他幾天。

雖然已經是中午吃飯時間,老許飯莊卻還是無比清冷,一個客人都沒有。我一進去,裡面的雞鴨豬都叫了起來,老許也一臉興奮地衝了出來,看到是我以後就更高興了,伸手就握住了我的手,激動地說:“王巍,你可來了,我這好長時間沒生意了,你帶你兄弟過來捧我場了是不是?”

我嗷嗷地叫喚,說疼、疼!

老許這才注意到我手上還裹著紗布,連忙就放開了我的手,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原來他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好和他說前幾天和人打架,不小心把手給傷著了。

老許搓著手,說哦,你們年輕人就是能打架,一天不打就不舒服——你兄弟們呢,一會兒過來?

我搖頭,說沒有,就我一個人來的。

聽說我是一個人來的,老許本來熱情的臉立刻變了顏色,指著大門說道:“出去!不來捧我的場,到這幹什麼來了?!”

我那個無語啊,說我一個人怎麼了,我一個人就不能吃飯了?我照樣點一桌子菜!

老許這才恢復幾分奸商本色,又嬉皮笑臉地說:“能能能,當然能,快請進!”

老許引我進了大堂,迎面又走過來一個人,正是財神。

看上去財神恢復得不錯,整個人都白胖了不少,氣色也很好。在陳老鬼沒有徹底覆滅之前,他只能呆在這裡,哪都去不了,被人看見就完了。

財神看到我也是又驚又喜,和老許一起將我領進包間,拿著選單讓我點菜。點好了菜,財神和老許就一起去忙活了,原來財神現在給老許打下手,洗菜、切菜什麼的。

菜都上來以後,老許也拿來了酒,和財神一起坐下陪我。

兩人在這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對鎮上的事幾乎一無所知,坐下來後就東問西問。財神知道之前是老豬保下他的,還問我老豬什麼時候過來,要當面謝謝他。

我只好跟他說老豬已經死了,讓他不用再惦記了。

財神當然吃了一驚,問我老豬怎麼死的。

雖然之前老豬背叛了我舅舅,還試圖用刀將我殺死,但我仍舊記著他曾經的好,不想在他死了以後還詆譭他,只好將之前工廠的事虛構了下,說他身份暴露,被陳老鬼打死了。

聽聞老豬的死,財神自然傷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