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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走了。”她哭訴著。
“誰啊?”我糊塗了。
“耶律斜軫啊!他要去北方。”
“哦,別哭了,他不會有事的,你沒聽說嗎?禍害遺千年。”我苦口婆心的勸到。
“你說誰是禍害!”她忽然不哭了,狠狠的瞪著我。
“這個……”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花了,她是不允許任何人說耶律斜珍一句壞話的。
“他才不是禍害,他是最英明神武,最睿智無敵,最英俊瀟灑,最史無前例,最國士無雙,最……”她大聲道。
我徹底被她打敗了,她已經嚴重的中了耶律斜珍的毒了。
“你知道有多少女子要嫁給他嗎?你知道因為他要娶你,你已經成為眾矢之的了嗎?你知道如果他娶妻會有多少女孩哭泣到天明嗎?你知道每天他要收到多少女人的禮物嗎?你知道他……”她又對我進行教育再教育。
我點頭如搗蒜,這一個月來我已經習慣了,只要我說耶律斜珍一句壞話,她必定有一百句等著我。
等她說夠了,我勸道:“你別哭了,他要走你得為他送行啊,你這兩個核桃眼睛,你不怕他看了之後走得更快嗎!”我一語點中她的死穴。她立刻不哭了。
“對,花兒你一定要幫我,讓他對我留下最最深刻的印象,我不哭了,我要讓他在記憶中留住我最美的一面。”她孩子氣的照起了鏡子。
我笑,衣娃敢愛敢恨的真性情,很可愛。
她回過身,說道:“花兒,幫我!”
我立刻點頭,不敢反駁一句。
“花兒最好了。”她又撲到了我身上,我被她報了個滿懷,她很不客氣的把鼻涕蹭在我肩頭,而後跳開大笑,我卻只有苦笑。
第 6 章
夜晚,衣娃留下來和我共同商議如何勾引耶律斜軫。
我倆面對一個燭火,眼對眼了很久。
“你要最特別、印象最深的告別方式是不是?”我問。
“是!”她點頭。
“我有一個方法,保證他對你記憶深刻。”我說,丟下誘惑。
“什麼方法?”她的眼睛在燭光中閃閃發亮,很詭異。
“你信不信我?”
“信!”她肯定回答。
“那好,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保證讓他記住你。” 我神秘兮兮的說。
衣娃突然抓住我放在桌上的手,重重點頭。
清晨,耶律斜軫騎在馬上,一身銀亮鎧甲,在校場整軍待發。
皇上尚未到來,卻有一群女子來到了送行隊伍的前面,圍住了耶律斜軫,紛紛送上自己的信物,毫不扭捏的囑咐著他早日凱旋而歸。
我坐在大樹上向下望著,暗道:耶律斜軫這小子果然很受歡迎啊。
只見他對每一個女子都溫柔有禮,只要女子遞上禮物他都仔細收好,護身符之類的直接掛在身上,和我印象中的他判若兩人。
就在此時,有一女子紅衣耀眼,躍馬揚鞭而入,帥氣而陽光,駿馬接近耶律斜軫時,果然如我所料,耶律斜珍注意著衣娃,眼中驚豔不已。
衣娃帥氣的向他甩過去一個錦盒,朗聲道:“耶律斜軫,我喜歡你。這是我送給你的,希望你早日平安歸來。”那瀟灑的語調,不僅讓耶律斜軫欣賞,連我都欣賞,換了是我,肯定做不到。
耶律斜軫挑眉,當下拆開錦盒,裡面是個雕刻精美的鐵盒。盒邊有個小扣。
耶律斜軫按下小扣,開啟鐵盒,霎那,只聽噗噗幾聲,再看耶律斜軫,左臉頰一個紅色小手印,右臉頰一個紅色小手印,嘴唇上一個黑色的小腳印。
四周一時鴉雀無聲,連衣娃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因為那個鐵盒是我親手做的,而我事先並沒告訴她那是什麼,只說把這個交給耶律斜珍保準他不能忘記她。
當下,我緊緊捂住自己的嘴,險些從樹上跌下來。
耶律斜軫從身上的盔甲對映下看到了臉上的印跡。
他左照照,右照照,還命人拿來鏡子,面對鏡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叫什麼名字?”
“衣娃。”她雖然意外,可依然鎮定回答。
“這個禮物是我收到最特別的,也是我最喜歡的禮物,謝謝你。”他魅惑的笑道。
衣娃也笑了,道:“耶律斜軫我喜歡你,你聽到了嗎?”
他微笑點頭,“你等我回來。”
這句話惹來眾女子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