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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看,我黯然低下了頭,心中驀然一陣難過。

他靠近我,握住了我的手,手心的溫暖滲入了我的手心,他輕輕說了聲:“上去吧。”

我點點頭,卻仍未有勇氣抬頭去直視他。

任由他扶著我先上了梯子,他在後面趕走了馬,也順著梯子躍入了高牆,牆內有人接應,見我們二人來到,也沒多話,只說了個“請”字,便當先帶著我們一路向裡,來到最裡面的一間屋子,一間材房。

那二人俐洛地搬開牆角高高地材堆,材堆下面又是厚厚的土和草,他們三兩下鏟開雜草和土,一道暗門出現在眼前,開啟暗門,赫然是個秘道。

第 24 章

我暗自奇怪耶率斜軫竟會有這般通天本事,在敵國挖了一個秘道。這樣隱蔽的秘道,是要花費很多年,很多心血才能挖成的,可當時我沒有心情多問,一心只想著快些離開這裡,快些回家,也或許是,快些離開……他,越遠越好……

逃跑,是一件痛苦的事。

出了城,地道出口有兩匹快馬和備好的乾糧,不眠不休,我二人狂奔了數里。

為了躲避追兵,我們絲毫不敢耽擱,一路向遼國奔去,可奔離得越遠我越發的沉默,無論耶律斜軫在我面前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我都提不起精神,甚至,在休息的片刻,竟然會不受控制的向來時的方向望去,心裡恍惚有一絲期盼……期盼著……他……會突然出現……

耶律斜軫說在兩國邊境有他的兵馬接應,只要越過鄂爾多斯草原我們便安全了。

我重重點頭,可還是忍不住地回頭……一望,再望

一成不變路疾馳,整整三日未曾多做休息,人馬俱十分疲憊,或許李繼遷已死,或許李繼遷傷重,也或許李繼遷並未想到我們已逃出了城,也或許因我們走得都是遙無人煙之地,所以一路無事。

直至馬再也跑不動了,而我們也必須休息。

我一陣子了閉眼就似看到了李繼遷的那雙幽怨的眼睛,即便此刻如此的疲憊,卻還是無法入睡。恍惚間自己被耶律斜軫擁入了懷裡,他望著我,而我卻只能閉著眼睛裝睡,試圖以此躲避他的目光。可我不願推開他,此時此刻,我極需要他懷裡的那抹溫暖……

這幾日裡,我不喜言語,偶爾想對他笑,可裂開嘴卻看到他微微皺起的眉頭,我就會有種莫名的難過。

此時此刻,他把我抱在懷裡,在我耳邊輕輕地重複著:“我的小花兒,你是我的!”

我靜靜的聽著,一種難以言語複雜的情緒堵在心口。漸漸的,就著樣聽著聽著他不停的在我耳邊下的呢喃,心竟開始漸漸變得溫暖……

靠在他的胸口,我終於睡去。

夢裡……

我沒日沒夜的在馬背上奔波,疼痛和疲累似乎都已被我忘記。

可我走得越遠,我越想回頭去望……

我想再看他一眼,只要一眼,只要他還活著,我……只要他活著,只要他活著……即使他怨恨我,即使他還是不肯放我離開,即使他決定放棄我或毀滅我……都無所謂,我只要他還活著……

只有他活著,我……才能走得心安理得。

……

我突然驚醒,便再也無法入睡,心中莫名的酸澀和難受,似在反覆提醒著我一件事——我負了他……

我不是無情的人,他對我的寵,他對我的愛,我怎會是無知無覺,可……到底,為什麼……我沒有回應他的愛……

李繼遷……與你的相遇到底是緣還是孽?

目光轉向沉睡著的耶律斜軫,幾日奔波,他的下巴長滿了胡查,嘴唇乾裂,眉頭緊皺,即使睡著了,手也緊握著我的。他手中的溫暖點滴滲入我的心底,此刻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感動,卻又不像。只知道,就這樣注視著他,我浮躁的心會漸漸平靜,漸漸溫暖。

就這樣望著他,忽然想起小時候,我與他的點點滴,往事歷歷在目,一陣子轉眼,多少年了,和他相識……

還記得第一眼見到他時就開始沒理由的討厭他,原以為會一輩子的討厭下去,可我沒想到,他會喜歡上我,而我更沒想到的是衣娃會喜歡上他,甚至為了他……丟了性命,我怨他不珍惜衣娃,我恨他沒有保護好衣娃,可這樣的怨這樣的恨,如今卻都變得蒼白無力,他對我真的太好太好,而我什麼都不能給他,我不值得他這般對待,我不值得。

望著耶律斜珍,我突然又想起了耶律休哥。

想起他,我心痛如絞,他犧牲了我,娶了一個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