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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想起耶律斜珍,想起過往種種,忍不住發呆,如今一切都已過去了,不知現下他身處何處,過得如何?臨行前,姐姐允諾不會讓他知道我去西夏,但紙怎能包得住火,如今,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他也應該看到我留給他的信,一封告訴他,我愛的是李繼遷,一封讓他不要再對我痴心妄想,不要阻礙我的信。不知他看後會怎樣,如今心底卻隱隱希望他恨我,或許,他恨我總好過他放不下我。

我與李繼遷大婚前夕,各國使節前來祝賀,宋、遼、回鶻,回紇、吐蕃等國均有使臣前來,宋國名為祝賀,實則卻心懷叵測,遼國是我族人自不必說,爹爹和姐姐均有書信和重禮運來西夏,雖不能在身邊,我也算風光出嫁,李繼遷對遼國使節非常親切,我以為萬事圓滿,卻未料到,自己早已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李繼遷寵我,遠不止是想和遼國聯盟抗宋,他是真心喜歡我,我一直這麼認為,我以為自己很重要,而直到發生了一件事,我才清楚我太高估了自己。

大婚前夕,李繼遷出宮去了北部大營巡視,當晚未回,因他不在,我覺的自己住在他的寢宮實在不妥,那一晚,我便睡在自己的寢宮內。

熟睡中,我忽覺有人喚我,那聲音,那語調,令我突然睜開了雙眼,竟赫然看見床邊坐著一人,耶律斜珍!

我突然坐起,看著他,昏昏沉沉,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言語,恍惚中抬起手,觸感溫熱,彷彿再真實不過,我怔怔的看著他,忍不住紅了雙眼,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他突然緊緊抱住了我,就在這時,我方覺不對,這是真的,這不是夢!而這個地方亦不是我的寢宮,這個念頭震住了我,此時此刻我應睡在大內的寢宮之中,我怎麼會在這裡?耶律斜珍為什麼會在我面前?我尚未來得及問他,這時,房外一陣混亂,火光閃爍似被人包圍了起來,火把映在門窗之上,張牙舞爪,耶律斜珍目光一緊,道:“我們中計了!”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撞開,侍衛長見容持劍先行闖了進來,隨後而入的赫然是李繼遷。

他的鎧甲未去,看似剛從兵營回來。

我此刻方才意識到我正衣衫不整,還被耶律斜珍護在身邊!耶律斜珍此番來西夏,我事先並不知情,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為什麼現下又是這種情況,我腦海中一片混亂。

李繼遷眼中佈滿了殺氣,耶律斜珍卻將我緊護在身前,此種行為更加激怒了李繼遷,他抽出腰間長劍,神情肅殺,目光中有種我從未見過的瘋狂。

我悚然而驚,顧不得現下的狼狽,推開耶律斜珍跳下床來,擋在他二人中間,李繼遷的眼神冰冷刺骨,似要刺穿我的脊背,我卻仍將身體挺得筆直,轉身大聲對耶律斜珍道:“耶律斜珍,沒想到你是如此的卑鄙無恥之人,枉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並引你為友,你竟趁我睡下買通宮裡的奴才將我迷倒帶出宮來意圖不軌!我知你對我一直念念不忘,但我早就親口告訴過你,我愛的是他,不是你!”

耶律斜珍的眼神瞬息萬變,沉聲道:“你真的愛他?”

我咬緊牙關,大聲回道:“你不要在自作多情了!”我突然揮起手臂,啪的一掌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收回手時,掌心的火辣麻木,幾乎令我咬碎了牙。

屋內一時寂靜,我轉身不顧一切的撲到李繼遷的身邊,放聲大哭道:“陛下定要重辦此人,為我討回一個清白。”

李繼遷斜睨著我,片刻後,方才冷聲道:“將他拿下!”

侍衛見容立刻應道:“是。”

耶律斜珍並未反抗,束手被擒。

李繼遷親手將披風披在我身上,神色冷漠不似以往,我明知道卻心亂如麻無暇他顧,隨他匆忙離開,始終未曾回頭看上耶律斜珍一眼。回去的路上,我全身無力,靠在車裡一句話也不說,心頭被什麼壓住彷彿喘息都開始困難,忍耐著卻怎麼也忍不住,眼淚終於落了下來,突然覺得很累很累。無聲無息的哭了一會兒,我緊緊咬住牙,一個信念在心中越發堅定,為了保住他的命,就算讓他恨我一輩子,就算失去自己的幸福,我也不會退縮。

回宮之後,御醫為我把脈,診出我的確是中了迷藥,李繼遷隧下令處斬了服侍我的所有侍衛婢女,而後從新換了一批人服侍我,卻未曾責備我一句。我為所有侍衛婢女求情,他卻只冷冷看了我一眼,讓我眼睜睜看著侍衛把那些告饒的伺候我的侍衛婢女們拖了下去。

李繼遷彷彿仍像以前那樣對我寵愛著,但我卻知道,一切都已不同了,四周保護我的人也越來越多,保護的同時也是在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