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點火!”種世衡再度大喝。
幾個頭人這才發現,空地四周早堆放好了十數堆柴火,有幹有溼,禁軍很快將這些柴堆點燃。
熊熊的的大火帶著沖天的濃煙滾滾而起,不一會兒,關城裡其它地方也相繼燃起了一堆堆大火。禁軍士卒扯著嗓子呼叫著,甚至還引爆了幾個手雷增加聲勢。
若不明就理,一定以為關城裡已亂成一片,幾個羌族頭人還有些疑惑,不明白種世衡自導自演這出大戲做什麼。
吉布榮帶著幾百青壯順利摸到北門,一見糧倉方向火光沖天,以為得計,頓時殺將出來
早以布好埋伏的種諤可沒一點客氣,連場面話都不說一句,剛亮起火把,幾千禁軍便是一陣陣的箭雨撲頭罩面的狂射。吉布榮等人連城門影兒都未摸著,便被射成了刺蝟。
種諤等人不但沒停下來,反而更起經地喊殺起來,沒了敵人不要緊,那就自己人比戎唄。
城頭微弱的火光裡,到處是相互對砍的的禁軍,刀槍撞擊聲在夜裡傳出老遠,從城外望去,就彷彿兩軍在爭奪城門的控制權,正浴血廝殺著。
北門外不到三里外,一萬五千夏軍正在緊張地等待著,領軍之個正是李元昊手下大將克成賞。
兜嶺雄關對西夏更為重要,別看西夏有騎兵優勢,但正面硬碰的話,未必就是宋軍對手,而且西夏地廣人稀,缺少兵源,和宋軍拼消耗那隻會死路一條。
宋夏開戰幾年來,西夏幾十年的積蓄都已花光,與大宋的邊貿又已斷絕,現在國內民心厭戰,民生困苦,加上開戰以來將大部分青壯拉上了戰場,如今連糧食都無法自給自足,西夏已經無力再戰了。
李元昊這次給克成賞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一定要奪回兜嶺險關,控制住這道咽喉鎖隘之後,西夏才有可能罷兵,安心發展民生。
然而正面攻城,夏軍本就不是宋兵的對手,現在宋軍手裡還有令人頭皮發麻的手雷,夏軍對強攻奪回兜嶺已不抱什麼希望。
所以這次對阿依族用盡手段,並許下了千般好處,才逼得他們來詐城,能否奪回兜嶺關城,成敗在此一舉,即使是久經大戰的克成賞,此時也等得煩躁不安。
“報!將軍,關裡亂了!到處是火光,到處是喊叫聲,城頭上雙方正在殺成一團……”
不等斥侯兵說完,克成賞便搶著問道:“城門呢?城門開啟沒有?”
“稟將軍,城門還沒開啟!”
克成賞臉上劃,過一縷淡淡的失望,其實這次也沒全指望巍立扎槐那些人能奪取城門,畢竟城內有兩萬宋軍,巍立扎槐不過幾百人,只要能成功燒燬宋軍糧草,造成成中大亂,這對縣軍就非常有利了。
克成賞知道不能再猶豫,接著吼道:“攻城,馬上給我攻城,趁關內宋軍糧草被焚,軍心渙散,今夜給我拿下兜嶺關城!第一個登著城頭者,賞千金!”
軍令一下,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夏軍如潮水般湧出,長長的雲梯由士兵抬著飛奔於前,高大的的攻城車由牛馬拉著緊隨於後,黑夜之中影影綽綽,人聲沸騰。
種世衡帶著幾個羌族頭人登上城樓,對旁邊正在演戲的禁軍視若無睹,邊走邊說道:“各位頭人且安心看戲,看看李元昊是如何作法自斃,西夏如今已是民不聊生,李元昊還一意孤行,與我大宋開戰,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橫山各羌族如何選擇,是跟著李元昊走上絕路,還是歸附我大宋,各位頭人不妨多作思量。”
“種經略,我等自是一心歸附大宋,絕無二,心。”
“本官自是相信你們,若是各位頭人能出面,勸勸其它各族,本官一定上給各位頭人請功,陛下聖仁,絕不會虧待各位頭人的。”
“是是是!種經略放心,我們一定盡力規勸其它各族……”
此時城下夏軍已衝入半里內,就著火光城頭上的情形已依稀可見,只見許多穿著羌人服飾者正在城上與宋戰拼殺著,就在此時,城門處傳來吱呀的響聲,城門竟然緩緩開啟了。
克成賞驚喜交集,舉目眺望,就見城門處十來個羌人正舉著火把,大聲地衝城外大喊:“快快……”
還未喊幾聲,城內便有宋軍衝出與羌人戰在一起,拼死爭奪著城門,克成賞顧不得多想,狂喊道:“衝!給我奪下城門,一鼓作氣衝進城去!”
夏軍頓時將雲梯等物丟棄一地,吶喊著向城門飛奔狂湧而去,城門的宋軍一見夏軍殺來,便驚恐地往城內退去,夏軍人擠人,捨生忘死地往城裡衝。
前面的夏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