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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氏氣得臉上一陣白一陣青。

“我什麼?”曹氏叉腰看著魏氏,指了指一旁的盤子說:“我好心給你送午膳過來,不是讓你給我臉色看的,你以為你還是當初的何老太太嗎?現在這個家,是大小姐做主。”

“你給我出去!”魏氏氣極。

曹氏不緊不慢地說:“我自然是要出去,不過在出去之前,我給姨老太太指一條明路,大小姐眼見著就要入沈家大門了,你仗著自己是所謂的長輩,不把大小姐放在眼裡,難道還敢得罪沈大爺?”

魏氏這幾年雖然習慣裝腔作勢,但到底只是大字不識幾個的農婦,她被曹氏這麼一嗆聲,怒從心生,口不擇言地說:“別以為我人在青松觀,就什麼都不知道。沈大爺說了,三年內不娶妻。她以為自己能和林家那丫頭比?簡直痴心妄想!她就算脫光了,爬上沈大爺的床,沈大爺也不會瞧她一眼……”

“姨老太太,沈大爺說,三年內不娶妻,那他有沒有說,三年內不納妾呢?”曹氏斜睨魏氏,眼中難掩鄙夷之色。

片刻,她轉身指了指窗外,接著又道:“你自己看看,這都什麼時辰了,大小姐還沒回來,定然是在沈家用午膳了。你若是不信我的話,就去問問張伯和白芍,前一日,大小姐是不是去了《翠竹軒》。《翠竹軒》是什麼地方,姨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吧?”

“她當真去了《翠竹軒》?”魏氏的一顆心重重往下沉。可是在青松觀的時候,何歡分明對她說,沈經綸是看在大韓氏的面子,才把她救出衙門的。

轉念再想想,魏氏忽然又覺得,自從何歡自殺未遂,她整個人都變了,也不知道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魏氏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過了多久,待她回過神,房內已不見曹氏的身影,唯有一碗糙米飯,幾顆黃不拉幾的青菜擺在床邊。

“我明明說了瘦肉粥的!”她一把撣落碗筷,兩行濁淚順著臉頰滑下。

房間外,曹氏聽到屋內傳來碗碟碎裂的聲音,勾起嘴角嗤笑一聲。

這幾天,她躲在房內惶惶不可終日,猶如死過一回一般。這會兒她終於想明白了,老天給了她機會,她得好好活著,不能辜負上天的一番美意。何歡雖然對她不咋地,但跟著何歡,總好過與黏糊糊的陶氏為伍,更好過伺候自私自利外加小家子氣的魏氏。退一萬步,就算何歡不喜歡她,但她對弟弟何靖是真心的,她不可能不顧及,是她生了何靖。

曹氏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以後她得與何歡一條心。正當她想著,自己應該如何進一步向何歡表明心跡,就聽院子外面傳來張伯、張嬸的聲音。她走向二門,只見一頂小轎剛剛入了大門。

“哎呦,我當是誰,原來是三太太來了,真是稀客啊。”曹氏假笑著上前,擋住了轎伕。

鄒氏聽到她的聲音,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想著此行的目的,她勉強換上笑容,走出轎子與曹氏打招呼,客氣地說:“我們剛剛得知,姨老太太身體不適,老爺遣我過來探望姨老太太,麻煩曹姨娘引路。”

曹氏作勢望了望天,“咦”了一聲,失望地說:“今天沒有太陽啊,我還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她掩嘴輕笑,又道:“如果我沒記錯,這都有三年了吧?每年老爺、老太爺的祭日,三老爺、三太太也只是遣管家送些祭品回來。也對,三老爺、三太太富貴了,是大忙人,哪有功夫回來應酬我們這些窮人。”

鄒氏被曹氏噎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不來。她臉色微沉,剛想回嘴,又生生憋下了已經到嘴邊的話,轉頭對張嬸說:“張嬸,麻煩你帶路。”

“三太太,您這是想假裝不認識我嗎?”曹氏再次擋住了鄒氏的去路。其實曹氏並不知道何歡曾吩咐張伯和白芍,不要讓魏氏和三房接觸。這會兒她火力全開,見人就咬,她自個兒認為,這是向何歡表明立場,其實大半的原因是這幾天她憋壞了,情緒需要一個發洩的出口。

鄒氏眼見曹氏頂在自己面前,她不能假裝沒看到,假笑一聲,生硬地說:“曹姨娘,我只是來探望姨老太太的。”

曹氏揚聲說:“張嬸,你還不去請示姨老太太,有沒有精神見三太太。”

聽聞這話,張伯終於有說話的機會,對著鄒氏說:“三太太,在下先前就說過,大小姐一早就吩咐,不要打擾姨老太太休息。”

一聽這話,曹氏立馬點頭附和:“三太太,你都聽到了?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兒可真不巧了,您還是請回吧。”

三房一直以為何家還是魏氏當家,鄒氏怎麼都沒料到,曹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