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每個人,都在走錯的路……
頭目望著兒子,心中的這些話卻無法對他說出。小頭目知道他爹的意圖,可是此時恐懼把他深深包圍,他甚至開不了口,只能微微搖著頭。
頭目突然精神一振,大聲喝道:我張寨年十七歲乾土匪,走南闖北殲並了無數山寨匪子……
苦臉的黑影說:臨終遺言啊,省點力氣吧。
兩個黑影同時動身,一眨眼的工夫逼到了頭目跟前,兩人左右手一接,撞在頭目喉嚨上。頭目體力不支,就要倒下去。兩個黑影卻不會讓他這麼倒了,提著頭目的腦袋一路開撞到牆上。
意識開始模糊了,頭目望著遠處的兒子。
沒能帶領你好好成長我很抱歉。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但至少,在最後給你留個光輝的好印象吧……
頭目猛的發力,把兩個黑影反壓在牆上。
我們一起上路吧!
頭目把火把點到了自己身上。
爹!
小頭目吼了出來,可是,一切都晚了,火焰已經把他爹的身軀吞沒。
經歷了剛才的折磨,小頭目的思緒已經臨界到崩潰的邊緣,可眼前的光景很快讓他徹底崩潰了,那兩個黑影再次出現。
兩人踢開了頭目,苦臉的拍著身上的火星說:搞什麼嘛,今天新做的衣服。
然後踩在那冒火的身體上:你還真敢幹啊,引火*,死得還挺環保。
別踩我爹!
小頭目衝了上去,揮拳要打苦臉的,可拳沒出手,一把被笑臉的扯住,反手一扣跪倒在地上。
苦臉的上去拍了拍小頭目的臉:你不用反覆強調他是你爹,我們沒說你是野種啊。
小頭目忿忿的看著他,苦臉的一掌摑下:看什麼!咬我啊!
這掌摑的極其霸道,直接把小頭目扇倒。
接著踩在了小頭目的臉上:沒用的東西只會亂叫,你爹就在你前面,我現在就送你一家團聚。
舉手要往小頭目後心上插,笑臉的把他攔住了:南尚,別做的太過分。
切,多事,我有說要他的命嗎。苦臉的說,還有,你別老把我名字掛嘴邊上,存心暴露我啊。你瞧瞧我,從來沒把你東進的名字說出來過。
笑臉的不理他,轉身走了。
苦臉的說:這就走啦,再多玩一會兒嘛。喂……
叫了沒反應只能追上去,剛到門口,小頭目用僅剩的一絲力氣問:為什麼……不殺我……
苦臉的停了腳步:不殺你,你可千萬別感激我們,其實你爹剛才沒必要求我們,打一開始我們就沒想要你的命。你爹他啊純粹是白白自烤。
小頭目愣在了那裡。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呆滯的看著他爹的遺體。突然,他叫了起來:東進南尚!這個血海深仇,我張飛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十三' 始動
昨晚玩得太瘋,一早起來四個人頭昏腦漲天旋地轉的,當然確切的說不是早上是中午,還是南降過來叫起來的。
洗刷完畢南降把四人引到大堂,已經備好了飯菜,他們幾個挺不好意思的,到這來別的事沒怎麼幹,盡是吃了。
不能光顧著吃還得聊聊天啊,於是找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各自抒發一下。
那夥土匪怎麼樣了?白他菜總算說了句象樣的話。聽到問這個,南降面有難色,支支吾吾的。
本來也就是隨口問問,可對方搞得很神秘,這下把大家的好奇心提了上來,都用期待的眼神望著南降。
南降嘆了口氣:唉,不瞞各位,昨個夜裡,也不知道是哪些喪盡天良的,把他們……
怎麼了?大夥更期待了。
南降又嘆了口氣:都給……都給弄死了。
四人聽了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場面一時很安靜。
那些衙役呢?還是白他菜先打破沉默。
南降說:和土匪一起的幾個死了 ,其餘的沒事,他們連夜向上級部門做了彙報,應該很快就會有特別偵察隊到這來了。
他馬丟問:許師爺和劉縣管呢?
南降震動了一下,可能是太激動了:許師爺被發現死在了茅房後面,至於劉縣管,不知所蹤。
郡守衙門口落了兩頂轎子,一頂大些一頂小些,來了客人。
正廳裡坐著三個人,郡守、州府和特派官。郡守是主人,可坐在客坐上,特派官佔著主坐,州府在他背後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