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山裡寒冷,家家戶戶定然是要燃燒柴火的,這本沒什麼。但是這山谷四面環山,屋子又不通風,便使得空氣得不到流通,燃燒產生了大量的一氧化碳,越積越多,村民不中毒就怪了。
四面環山,一氧化碳又比空氣要重,聚集在地面常年都不會疏散。
而明瞭這些,對罄冉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良機,她不把握住怕就只能被鳳瑛軟禁深宮了,所以她堅持要來這山村。
輕輕睜開眼睛,望著牆壁上跳動的火光,罄冉在等,等著大隊集休中毒。
這次真的不得不說是老天在幫她,若是沒有氧氣袋,怕此刻她也只能錯失良機。好運的是,她辛苦一次,為了紀念身邊恰恰就留了個氧氣袋。當時又覺得高錳酸鉀提取麻煩,好不容易弄了些不定以後能用的著,便也留了點。剛剛在車上她藉故要加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個氧氣袋。
夜色越來越深,罄冉已不在著急,靜靜地等待著。村子情景已經那麼嚴重,說明這山谷的一氧化碳已經嚴重聚集,休說家家戶戶都點上火,便是隻呆在山谷中,時間長了怕也會頭昏腦脹。
現在鳳瑛的大隊人馬都呆在屋中避雪,每個屋子都燃著火,不用多久這些民居便會變成名副其實的鬼屋。
突然,外面傳來了喧囂聲,且聲音越來越大,繼而有哀嚎聲傳來,在這悽迷的雪夜,確實如鬼厲到來,將空氣都染上了恐怖之色。
罄冉沒有動,一直守在外面火盆處卻不知不覺睡過去的鳳瑣卻動了起來,可他睜開眼睛便只覺陣陣頭疼眩暈,本能的看向裡面躺著的罄冉,視線卻模糊不清,心悸的感覺一下一下,鳳璞想要起身,然而剛一動卻發現四肢癱軟,竟不受大腦指揮,腳一軟跌例在地。
此時他看到裡面一直躺著的罄冉坐起身向他走來,她的面上帶著幾分笑容,盯著他的眼中卻隱約含著一絲擔憂。
他這是怎麼了?
罄冉在鳳娛面前蹲下,面上笑意滿滿隱去,望著他的目光有著幾分歉意,嘆聲道:“鳳瑛,我得走了。別再追我,也別再找我了。瞧吧,我只會不停的排斥你,氣你惱你,算計你。這樣的女人你要來何用?”
見鳳瑛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緋紅的面上卻如籠寒霜,一雙銳利而猩紅的眼死死盯著她,罄冉只覺有些無法面對他這樣的目光。
老實說,鳳瑛對她極好,從兒時的初次相遇他便在幫她,在護她。可她反而處處針對他,事事傷害他,如今將他的軍隊哄騙到這裡,罄冉知道,這些人很多都是鳳瑛的親衛,和他感情極好,聽著外面的哀號聲,罄冉竟無法承受鳳瑛的目光。
抬手輕輕掩上他的眼睛,感受他纖長的睫毛在手心劇烈跳動,罄冉哽了下,繼續道。
“鳳瑛,你忘掉我吧,我是個自私的女人,永遠只愛我想愛的人,為這樣的我,你不值得的。或仵你對我,也只是得不到的執著,只是想佔有而已,放棄了你會發現海闊天空,會發現其實我對你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你也會尋到屬於自已的那份幸福的。一直以來,“謝謝你…,我走了。”她說罷,驟然抬手一掌劈在鳳璞的脖後,背起他便出了屋子。
院中躺著三個黑衣人,掙扎著神情痛苦,他們並未穿戴盔甲,想來是鳳瑛安置在暗處的暗衛。
罄冉走了兩步,卻見鳳戈撐著身體踉蹌而來,看到她愣了下,接著神情便變的憤恨起來。
罄冉沒有理他,大步向前走,可鳳戈卻不依不饒的撐著院門,擋在了面前,擠出一句話來。
“你做了什麼廠,
“你此刻的能力攔不住我,我不會傷害他,你們可以到綺夢山。我們用午膳的那個山洞找他。現在若想救你的同伴們,就快去吩咐讓大家把屋中的火都滅掉,能動作的爬到高處去,別呆在屋子裡。”
說罷,罄冉一把推開他,大步出了院子。大隊的馬兒也受到了影響,不少已經倒在了地上,嘔吐,抽搐的亦有。
清風的情形倒還好些,將鳳瑛放在清風的背上,罄冉牽著馬快速離開了山谷。她將鳳瑛帶到綺夢山。”安置在山洞中,檢查了他的情景後,將氧氣袋塞入他口中捏著鼻子,令他呼吸了幾。”這才放下心來。脫下外套蓋在他身上,又匆匆地生了堆火,這才離開。
出了山洞尋了塊大石,用繩子捆綁後勒在清風背上,一拍馬臀讓它向東北面衝去。接著她卻沿著山路向來路潛去,到天光微亮時,罄冉已安然將自己藏在了方才問話那處民家的地窖裡。地窖很冷,罄冉擔心凍壞孩子,也不敢沉睡,只眯眼歇會兒,便起來打坐。如此迴圈,餓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