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所以我小時候一直都想要是能碰到鬼就好了,我好好看看鬼到底是什麼樣的。!”
面色越來越暗淡,罄冉抬頭苦澀一笑:“自從我娘離開,就再沒人給我講過鬼故事…其實我也就是好奇心作祟,鳳大哥若嫌麻煩,不去也罷。”
鳳瑛見她這般,那裡還有其它心思,只覺望著她那張瞬間黯然下來的臉,他的心裡異常的不舒服。伸手拉住罄冉的手,大掌包裹著溫暖著她,笑道:“冉冉想去我們去便是,又不是什麼難事。以後我給你講故事,不過這鬼故事鳳大哥可不怎麼擅長。!”
罄冉抬頭望他,但見他雙眼中蒞藏著憐惜和溫暖的笑意,燈光下盈盈然溫柔的灑在她的身上。那一張俊雅不凡的面容更是因著笑意顯得格外溫和,這次罄冉沒有抽回手,只淺淺一笑,道:“謝謝你。”
看著鳳瑛側頭吩咐大隊進谷,罄冉低頭,唇際卻逸開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意耗
今夜,她便要借這“鬼”離開鳳瑛……
大隊在山崖下的村落安置妥當天已經完全黑盡,雪還在落,已不再是雨夾雪,大片片的雪花飄飄揚揚,沒一會便將山峰埋藏在一片雪色中。
罄冉想,等天亮怕這連綿的山峰便又是另一幅銀裝素裹的景象了。
鳳戈令人收拾了一間乾淨的屋子,罄冉自是要和鳳瑣一起的。村子雖是已經荒蕪,但燒火的木材倒是不少,屋中已籠上了火,正緩緩驅散寒意。
罄冉卻披著一件純白狐裘,出了屋子。其實與其說是屋子,倒不如說是山窯,這村子的居民都是依山建屋,有的乾脆挖了山洞修成房門,自成一間房子。
出了屋立馬一陣冷風襲來,寒風夾著雪的清新之氣撲面而來,在門口兩支火把映照下,門前已白濛濛一片,銀絮飛舞,映著黑沉的天空,有些清寂。
罄冉迎面仰頭,任雪花撲上面頰,喃喃道:“這裡都下雪了,北邊怕是很代一!”
心裡想著藺綺墨走時也未置辦兩件厚衣,也不知現在他冷了沒,這般想著,不禁嘆息一聲蹙起了眉。
“外面天寒,進屋吧。”
鳳瑛的聲音響在耳邊,罄冉扭頭時,他已走近和她並肩而立。罄冉淡淡一笑,望向西面黑沉沉的天空,抬手搖指,道:“從這裡隔著兩座山峰就是我家呢“”,
鳳瑛一愣,不免順著她的手望去,黑沉沉的天空下什麼都看不到,可是罄冉的目光卻異常明亮,仿似正沉浸在甜美的夢中。
“你的家?”
罄冉點頭:“是啊,有一個很漂亮的院子,整齊的木柵欄,還有幾間小木屋,是爹爹和白叔叔親手建的,只可惜”我再也回不去了她低了頭,沒有再說下去,神情沒落,像是個迷路的孩子。
當年的事鳳瑛是見證了的,遙記得當年在慶城初見罄冉的情景,一身襤褸,神情清傲,有著一雙明亮如寶石般的眼眸,倔強的睜的大大的。
鳳瑛再次看向那西面天空,這才意識到,這裡確實離蒼嶺很近。這綺夢山和蒼嶺一樣,都是蒙山的支脈。
有些心疼她脆弱的樣子,鳳瑛抬手輕輕掃落罄冉肩頭的雪,卻只道:”別想了,跟鳳大哥回去吧。”
罄冉點頭,入了屋,她未曾用膳,便說有點累想先歇著,鳳瑛也未在意,只道她是想起父母心裡難過。他又生怕罄冉會冷,便呆在外室不停外火盆中放著柴火,偶爾望一眼罄冉躺在裡屋的背影輕輕一笑,心裡異常安寧。
其實罄冉並未睡著,她將身子背對外屋,微微蜷縮著身體,佯裝睡覺。然而每呼吸幾下便微微探頭送上一個牛皮袋吸上一口氣,那蓋在被子下的牛皮袋正是前些日子做的那種氧氣袋。
方才罄冉在車中便觀察到一個現象,這綺夢山上民居都依山建房,這樣建屋子倒沒什麼壞處,但是有一點,所有的房屋都基本沒有窗戶,門一關,幾乎整個屋子都沒什麼透氣孔。
便如她現在所呆的這個兩居室,只有外間的右牆上開著一個小窗,此刻還緊緊關著。空氣若不流通,會出現很多問題。這些古人不會注意到這點,但是作為現代人的罄冉卻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
所以當鳳戈說下面山村鬧鬼,罄冉便留了個心眼,隔著車窗望了望他說的村子。結果發現村子恰好在一個山谷中,四面環山,地勢很低。當時一道明光閃過腦海,罄冉已然有些猜疑到村子到底出了什麼事。
於是喚來村民,一問之下,果真確定了。這村子並沒有鬼,所謂的鬼上身只是村民恐慌下的臆想。村民只是得了一種病,這種病叫做,一氧化碳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