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目如朗星,眉似臥蠶,緊抿的薄唇挾帶些許怒氣,襯著一身華服更見他瀟灑的風采。
但她依然無法如他所言認出他,他到底是誰?不但能這樣堂而皇之的侵入內院,還強力破門而入而不擔心驚擾護衛,再瞧瞧他那渾身的氣勢,他……
“啊!”突然間,一道靈光閃入腦際,初音低呼一聲,隨即問:“你是夫君嗎?”
“夫君?”玩味著這個從她口中逸出的字眼,皇甫紹天挑起了眉,輕蔑的問:“如果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伸手按住狂跳的心,昨日帶著不屑的殘忍語調和今日的來人竟完整的疊合在一起,讓初音幾乎可以完全肯定眼前男子的身份。
一陣難堪自心頭揚起,但她依然面不改色的答道:“如果你是的話,那麼我無權阻止你進我們的房間,如果不是的話,就請你出去。”
皇甫紹天徑自在屋內的几案邊坐下,銳利的雙眼打量著只穿著單衣的初音,半是譏諷的說:“這麼快就擺起少夫人的架子,看來你在這兒倒是如魚得水嘛!”
“你……”被他譏諷的語氣激怒,初音一張小臉漲得發紅。“如果你不願娶我為妻,那麼你大可以回絕這門親事,初音自然不會厚顏賴著你。”
“不會厚顏賴著?!”聽到她的話,他更是怒從中來,一張原本帶著譏諷笑容的俊臉迅速轉為嚴厲。
他的眸光筆直的射向初音,其中的憎惡、不屑自是不言可喻。“你以為我不曾回絕這門讓我深感萬分恥辱的婚事嗎?如果不是你不知用什麼卑劣的手段贏得我爹的青睞,讓他以將我逐出家門作為威脅,你想我會甘心忍受這樣的屈辱,娶一個妓女為妻?”
“什麼?!”驚呼聲脫口而出,皇甫紹天的話讓初音單薄的身軀晃了幾下。“爹他真的這麼做?”
原來他的憎恨是其來有自,難怪他會這樣敵視她,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驕傲的男人,竟被人這樣趕鴨子上架,屈了身份不說,更折辱了他的驕傲。
“你會不知道嗎?”憤怒的看著她那驚訝的模樣,他對她作戲的本領還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她的表現就彷彿她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手段,他或許真的會相信她的無辜。可惜,他早已摸清了她那豔麗外表下的蛇蠍心腸,她的矯情造作不過是增添他對她的不齒罷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會……”初音試著和盛怒中的他講道理,可是他卻不願給她機會。
“你會如何?你會仗著爹的寵愛,更加的使盡手段,好早日將皇甫家的一切財勢納為己有。”
這無情的汙衊重重的擊上初音的心房,她沒有想到皇甫紹天不但誤會她,還輕率的認定她的不善。
這讓她的心涼了,再無半絲為自己辯解的慾望,識人無數的她對人性早已透徹,她知道不論她怎麼說,早有成見的他都不可能會相信她。
就任由他去吧!反正他對她的觀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自己行得正,問心無愧就行了。
“怎麼,無話可說了?”初音的無言讓皇甫紹天更加認定她的心虛,口氣也惡劣起來。
“對一個從一開始就對我有偏見的人,我無話可說。”她強壓下心頭竄起的悲哀,不慍不火的回答著皇甫紹天的問題。
“看來你還頗有自知之明。”看著她的淡然,他的心火不滅反旺,也讓他加深了想要傷害她的決心,她休想在破壞了他的平靜後還能如此自在。
初音無言的望了他一眼,當雙眸交會,那最初時的悸動已然消失,對他只剩下萬般的無奈與歉意。
她亦不願陷入這樣的情境,但皇甫伯父對她的厚愛確實已經造成他的傷害,所以她也無意責備他的錯待。
儘量找到讓自己好過的方法一向是她處事的原則,也是她為什麼得以在這滾滾紅塵中存活下來的原因。
所以她不會也不願因他人的眼光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即使他人看不起她,那也無妨。
“為什麼不說話?”被初音那漠然的眼光瞧得心裡很不舒服,皇甫紹天粗聲粗氣的質問她。
“你我之間還需要多說些什麼嗎?”淡淡的勾起一朵無奈的笑容,初音帶著認命的口吻說,“你對我的恨和瞧不起,我無意也無法更改,接受不是我唯一的選擇?”
“你……”她的淡然和反問惹得他臉色一沉,一個箭步向前攫住她的手臂,毫不在意自己那練家子的氣力會傷了她。
“啊!”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但輕撥出聲的初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