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因為這件事,陳玩對她異常痛恨,她也因此被整個圈子所孤立。從中學到大學,再到參加工作,莫不如此。
聽完了講述,張均神色平靜,他坐到沈蓉旁邊,輕輕摟著她的肩,柔聲道:“那個人只是被踐踏了尊嚴,被撕破了高高在上的華麗外衣,他才是真正的懦夫和膽小鬼,一個只能向女生撒氣的無能鼠輩。這樣一個人,根本不值得去回憶,你最好將他完全忘掉。”
張均的這番話,讓沈蓉平靜下來,她抱著張均的一隻胳膊,喃喃道:“謝謝你。”
很快,沈蓉就睡著了,抱著他的胳膊睡著的。張均無奈,只好把她抱進車子,帶到旅館暫住。他本想把沈蓉送回家的,但一想到有可能遭遇到麻煩,就乾脆讓她在旅館住一晚,明天再說。
沈蓉一覺醒來,就發現枕邊放了一張便條,上面寫著:“昨天你喝多了,我扶你回來。別擔心,我連你的手都沒碰。另外早餐已經備好,你吃了再去上班。”署名是張均。
看到便條,沈蓉心中一陣溫暖,她長長舒了個懶腰,然後微微一笑,道:“新的一天開始了!”
張均一大早就帶著人趕往京都原石市場了。京都是國內的經濟和政治中心,匯聚天下人才,這裡的翡翠生意自然不小。
京都北郊,建有一座規模頗大的市場,裡面匯聚天南海北的翡翠商人,上千個大大小小的攤位和店鋪遍佈各處。每天九點之後,這裡都會人聲鼎沸,車來車往。
這個地方被人叫做翡翠城,是翡翠商戶們的聚散地。這裡不像東海賭石節那樣正規,它由大量的散戶組成,市場更為活躍。
張均一行人走在寬闊的過道上,他的目光不停在一個個攤位上掃過,時而駐足片刻,價都不講地買下幾塊或大或小,或半賭或全賭的料子。
而每買下一部分料子,就會有人把東西送到外面的貨車上,並有專人看守。
一連走過幾十個攤位,張均出手的次數並不多,他發現大多數的料子都是虧本貨,不值得出手。直到走進一家原石店鋪,才被一塊上百公斤的半賭料子吸引。
這塊料子的縱剖面是豆青綠的種,水頭不好,透光差,顏色也偏於陰暗,不是什麼好料子。可即使如此,這塊玉石也標價百萬。
吸引張均的自然不是豆青綠,而是深埋這半片玉石中的三塊拳頭大的翡翠。這三塊翡翠呈品字形分佈,分別是兩塊冰種淺綠,第三塊則是讓張均也吃驚的玻璃種帝王綠!
這種翡翠之中藏翡翠的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因為翡翠的形成歷經上億年的歲月,有獨特的成礦過程,極難發生這樣的情形。
另外玻璃種帝王綠屬於翡翠中的極品,緬甸的一個礦區都未必能挖出幾塊。當初張均在東海賭石節,看了那麼多料子,愣是沒找到一塊玻璃種的帝王綠。眼前這塊雖說只有拳頭大小,其價值卻難以估量。
張均表面上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問:“老闆,這塊料子能不能便宜點?”
老闆是個乾瘦的中年人,聽問價就來了精神,道:“兄弟,這塊翡翠可是好東西,拿回去仔細打磨雕刻,賣個一百五六十萬不成問題。這價已經是最低了,少一分都不賣。”
張均道:“老闆,你也不用說那些虛的,這塊石頭要水頭沒水頭,要顏色沒顏色,猛一看就像塊長綠毛的豆腐,一百萬我是不肯出的。”
聽張均把料子說得如此不堪,老闆不高興了,道:“兄弟,買不買在你,賣不賣在我,但別亂編排東西。”
張均看得出,眼前這人恐怕真的不願相讓,只好道:“好吧老闆,咱們一回生兩回熟,我也不跟您講了,希望下次再來的時候,您能高抬貴手優惠一二。”
老闆臉上這才陰轉睛,笑著道:“兄弟放心,你下次來,我準給你八五折!”
買下這塊上百公斤的料子,張均馬不停蹄地繼續趕往其它攤位商鋪,大凡能賺個三五倍差價的,都被他收入囊中。
翡翠城面積很大,而且每家攤位都有自己的倉庫,更多的翡翠存在倉庫裡,看的話比較麻煩。如此一來,張均買料就緩慢多了,第一天,他只逛了十分之一左右的攤位。
不過收穫也頗豐,他買下了上兩千餘萬的石頭,當晚就命人送往東海。
就這樣,他連續五天都在翡翠城晃悠,加之出手大方,吞下的貨量很大,頓時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第五天,張均正在挑選原石的時候,遠處一老一中兩個人低聲交談。老年人七十多歲,黑瘦的臉上寫滿了風霜之色,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