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黃頭青年聳聳肩:“老阮,你畢竟是泰國人,對咱們京都地界不瞭解,我還真擔心你忘記地方,那可虧大了。”
黑瘦青年冷哼一聲,並不理睬,而是全神注意四周動靜,然後道:“還有三分鐘,大家準備下山!”
張均知道再等下去,人就要逃掉,他又觀察了片刻,便朝最東邊那個負責警戒的人逼近。他的動作很輕,沒發出一點聲音。而且在這黑暗之中,就算出現在對方面前,也只是一團模糊的黑影而已。
張均逼近對方身後一米,這人依舊一無所覺,然後他感覺後腦一麻,人就暈倒在地。
用同樣的辦法,張均很快就把外面的四個人打昏,然後朝巨石走過去。當他人到的時候,巨石上的黑瘦青年道:“下山!”
話落,三個人魚貫跳下巨石,黃毛青年和另一名高瘦漢子走在最前,他們才從巨石上跳下,就感覺腦後一痛,昏死過去。
人體倒地的悶響驚動了石上的黑瘦青年,他怒吼一聲,突然騰空而起,雙肘高抬,向著張均的方位擊落。
張均吃了一驚,看出這一招非常剛猛,要是被打中,腦漿都能崩出來。他於是一閃身,躲到了一旁。等對方落地之際,一拳就轟了過去。
黑瘦青年走了一個怪異的步子,突然就橫移一米,並轉過身來,再度打出一肘。
張均有意摸清對方實力,所以硬碰硬的就轟了上去。
栽贓
張均一拳擊中對方肘部,感覺就像打中了鋼鐵,震得拳頭生疼。虧得他的太極樁極穩,身子不動,橫移了半米。
黑瘦青年硬接一拳,也感覺肘部吃痛,同時有一種胸悶的感覺,十分不舒服。他心中一驚,知道遇上了高手,不由他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繼續戰鬥下去。
張均甩了甩手,心說原來是泰拳,怪不得肘部的力量如此之大,他冷笑一聲,低喝道:“你也吃我一肘!”
說完,他身形展動,運使九式太極母拳中的錘式,兇猛地擊打過去。他這種打法,拳肘並用,就像狂風暴雨般傾洩而下,密不透風。
黑瘦青年連線了兩肘三拳,頓時感覺如遭大錘擊打,震盪得他渾身骨頭髮疼,步子也開始混亂起來,不斷後退。
黑瘦青年其實是一位泰拳高手,已經到了明勁的層次,實力非常強。只是黑夜中,他看不清楚張均的招式,最多能發揮出六七分的實力。
張均卻不同,他視黑夜如白晝,黑暗絲毫影響不到他。相反,對方一招一式的力量軌跡,都被他看得分明。
連攻十餘招,黑瘦青年已經開始氣喘,臉上露出焦急之色。張均的拳風此時卻為之一變,就像綿綿細雨,打出了纏絲式。
對方以為能夠喘口氣,哪知道一上手才知道纏絲式更為陰狠,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被纏斷手臂。
就這樣,張均藉機練習他的太極九式,陸續又把劍式、刀式、斧式、金剛式、鞭式、槍式一一施展出來,打得黑瘦青年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山下已經有大批武警趕到,帶隊的人看到沈蓉等人都在山下,便問:“嫌犯還在山上?”
他這一問,沈蓉的火氣就上來了,怒道:“我們一個小時前就通知了,你們怎麼現在才到?”
那警官無奈地道:“沒辦法,路上堵車,神仙也趕不及。”
沈蓉一陣無語,道:“已經有人上山了,我們留下一半在下面守著,另一半趕緊去支援。”
那警官一愣,怒道:“有人上山了?你們怎麼搞的,這不是找死嗎?”他轉身大吼一聲,“一隊三隊留守,二隊四隊跟我上!”
當武警們快要趕到現場的時候,黑瘦青年渾身已是大汗淋漓,倚在巨石上不肯動彈一下。原來他成了張均練拳的靴子,此刻已被耗盡最後一絲氣力,實在打不動了。
張均也喘著粗氣,精神頭卻是十足,道:“泰拳也不過如此,我還沒用真武母拳的架子你就堅持不住了。”
這時,十幾道強光手電照射過來,有人大吼:“不許動!”
張均苦笑,他舉起雙手道:“自己人。”
當眾人趕到,就發現六個人有五個昏迷不醒,一個像死狗似的,顯然也喪失了反抗能力。就這樣,他們非常輕鬆地銬上六人,推進警車。
沈蓉第一個跑過來,著急地問:“張均,你沒受傷吧?”
他微微一笑,道:“憑他們,還傷不到我。”
沈蓉由衷地道:“辛苦你了,不過你真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