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醒了。”
“幫我守住門口,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是。”
麒諾再走出暗房之時,日已上中天。背後是那女子虛弱卻滿是憤恨的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休想在北國有立錐之地。”
“那你,就擦亮眼睛好好看著,如果你還有機會的話。”
今日問出許多事,她不會懷疑有假,因為她會催眠之術,想讓這種人開口說實話,實在不必花費太大心思。
只是沒想到,設計陷害平王的竟是北國主和丞相,一個破格提拔重用他,可如今卻是反過來想要置他於死地;一個是親生父親,人說虎毒不食子,可偏偏就有人逼著自己的親兒痛不欲生,慕喆修如此,北國主亦如此。
她現在唯一需要知道的,就是他們這麼做的理由。
“靑戈,公主府現在如何?”
“已經按主子的吩咐去籌備,不出三日便可完工。”
“好,可有愁兒的訊息。”
“沒有,不過,今日一早有人將此物送來。”說著,靑戈將袖中的東西掏出遞給麒諾。
麒諾接過開啟,那四方絹帕上什麼也沒有,甚至連花紋也無。麒諾沉思片刻忽然笑了起來,“這不就是。”
靑戈一愣,那絹帕上什麼都沒有寫,主子怎麼說那上面有太子的訊息。
“這絹帕是何時送來?”
“就在主子和三少爺遇襲之時。”
“恩。”這麼說來,磊毅和朗家家主已經到了帝都。
若是再猜不出磊毅為何如此,那她便真是太傻。巫磊毅是朗氏一族的後人,這件事要被查出不難,定是朗家家主朗煞使了什麼手段將磊毅留在了身邊,他如今定是兇險萬分,否則也不會用這什麼都沒有的帕子來給她報平安。
她必須儘快部署,以便關鍵時候能搭救他和愁兒回來。畢竟朗家家主並非善類,只看那生死陣便知,若是有個萬一,冉鳶也會有事,她定要想個完全的法子。
待回到湖心小築,麒諾輕手輕腳的上到樓上,見那人還在睡,退了鞋子悄悄的躺回他身邊。
“怎麼去那麼久。”蕭天允順勢將麒諾攬回懷中。
“吵醒你啦?怎麼不多睡會兒。”
“你不在如何睡得著。”
“那你接著睡,我陪著你,不離開了。”
“你審完了?”蕭天允閉著眼睛不睜開,慵懶綿軟的問道。
“恩,磊毅來訊了。”麒諾將懷中的絹帕遞給他。
蕭天允來回翻看了一眼,什麼都沒寫,“這也能叫來訊了,你到是瞭解他。”
麒諾忽略那話裡酸溜溜的味,“只要他和愁兒無事便好,”這樣一來,起碼她能全力處理冉鳶的事。
“那個臭小子精得跟個猴兒似的,會有事才怪。”
“說到精,誰有你精明?”他定是早就知道秦若水懷的孩子並非慕喆修的,但卻不知,以他的性格,若是知道有人給他的好兄弟帶了綠帽子,還不直接殺了那人,那女人畢竟是以慕喆修府上唯一夫人的身份住在平王府。
只是不知,這事冉鳶是否也是知道的。
不過,依她的性子,就算是知道,興許也不變初衷。只是這“救他”,麒諾一直毫無頭緒,只是感覺到有兩股勢力在同時監視著平王府和慕喆修。
就在麒諾兀自思量時,門外傳來逐巖的詢問聲,“少爺,熹王求見。”
“知道了,讓他在前廳等候,平王府有何動靜?”
“回少爺,平王已將太傅之女被公主帶走一事壓下,暫無動靜。”
“去吧。”
“是。”
“壓下?”麒諾原想將事情鬧大才是,怎就被他壓下了。
“傻瓜,越是神秘,越是招人猜疑,這樣一來,想要一些事一發不可收拾,讓別人想捂都捂不住,不用你費心也能天下皆知,你猜到時候,那始作俑者會如何?”何況平王府眼線眾多,怕是想瞞也瞞不住。
“有道理。”麒諾眼珠一轉,笑著點頭贊同。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如今棋子陷落,她也好奇,那執棋之人到時會是如何表情。
“諾兒,你是不是好奇冉鳶到底為何要你救他?”
“你願意說了?”麒諾在蕭天允懷中抬頭去看他的表情。
“爺倒是不想說來著,可你昨日那般個鬧騰法……”不願再提,蕭天允立馬說道,“後來一琢磨,與其讓你瞎折騰,倒不如爺直接告訴你得了,省得你跟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