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只是希望透過三娘接近你,趁你妒火攻心擒下你,瓦解了雅州的馬家軍便算成功。卻沒想到你們夫妻居然有此一段恩怨,三娘下手也夠狠的,居然不知覺間居然用上了江湖奇毒‘落葉知秋’。唉!作鬼到了閻王那裡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娶了這麼個好妻子卻不懂珍惜呢!”
“哼哼,說起來你倒是一番好意,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了?”
“可不就是?我原來也想,只要你不輕舉妄動,朝廷也不會動你,大家都拖到蕭國滅亡之後,大家喝喝酒,你將兵權交出來,皇上賞你幾千頃肥田,交代下場面就行了!只是很可惜,有人昨天就將你弟弟今天將臨陣叛國與蕭人勾結的訊息傳了過來,要我帶兵設計滅了你雅州城內的馬家軍。你也知道了,我這人慈悲慣了,最是見不得兵火連綿。當即決定私人解決此事,澡都沒洗就從潼關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一路上累死了好幾匹千里馬。恩,待會走的時候得順手捎帶點珠玉寶石什麼的走,這點小事你不會介意吧?”
“鳥盡弓藏,鳥盡弓藏,沒想到鳥未盡,你們卻已開始藏弓,是我棋差一招……你是柳隨風?”馬大刀頓悟懊悔之餘,卻終於猜出眼前這人是誰來。
“呵呵,不才正是區區!”柳隨風展顏一笑,仿如春風綠江,說不出的動人,但落在馬大刀眼裡卻不啻蚩尤的微笑。他寧願獨自面對千軍萬馬,也不願意直接對上李無憂和眼前這人。
“柳兄!”中了葉三娘落葉知秋劇毒的馬大刀狂吐鮮血,聲音斷斷續續,並漸漸低沉,“我……我即將遠去,你……你能否答……答應我一件事?”
“先說來大家研究研究!”柳隨風從來不輕易承諾什麼。
“我……我有一私生女,住在揚州瘦西湖東岸,這十多年來,我忙於江湖事務,一直沒有來得及去照看她,你……你能否幫我照顧她?作為報酬,我願意將我這幾年所得傾囊相……相贈……你……你可答應?”
柳隨風輕輕嘆息道:“你明明命不久矣,每說一個字都要費吃奶的勁,也明知與我交易不啻與虎謀皮,卻不泯最後一念,堅持要得到我一個也許永遠也兌現不了的承諾,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罷,罷,罷,我答應你!你說那些東西你都收藏在何處吧?”
他說到此處,輕輕走到馬大刀身邊,俯耳傾聽後者細弱遊絲的聲音。
“那……那些東西……就……就在東花園的……的……”馬大刀張大著嘴,努力想說清楚什麼,但這最後一句話卻終於沒有說完,頭一偏,再無聲息。
“靠!不是吧,話都沒有說完你好意思就這麼掛了?”眼前已經金光亂晃的柳隨風不禁大怒,使勁踢了馬大刀幾腳,後者卻已然死透,渾做不出任何回應。
“奶奶的,難道老子這次要做虧本生意了嗎?”柳隨風踢了幾腳沒有相應,氣勢頓時衰竭,“罷了罷了,老子就去東花園找找,憑我的絕世才智,不定能找到也不定……”語聲至此,足下卻猛地一轉,身形一折,已然瞬間移動到三尺之外,亮光閃處,一柄飛刀齊柄沒入牆壁。
馬大刀的“屍體”躍了起來,見本該是一具死屍的柳隨風正笑嘻嘻地站在不遠處搖著扇子和自己打招呼,頓時大驚失色,正要說話,心臟卻是一陣痙攣,巨大的疼痛讓他不得不軟倒在地。
“馬大刀,生得太笨並不是你的錯,無知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但要是想和我鬥,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柳隨風眼角瞥見小紅的人頭,嘆了口氣,“‘落葉知秋’毒性劇烈無匹,中毒之後狂噴鮮血也不錯,但你老人家張口就是一大堆,也太誇張了吧?再說了,裝彌留然後陰人這招確實陰險,而你連詳細的地址都說出來了一半來亂我心神,但這招我三歲就不用了,你和我玩這招不是自己找罪受嗎?話說回來,三娘真是個好妻子,人家既然肯替你守了八年的活寡,又怎麼會輕易害你?你卻還是先入為主的以為‘落葉知秋’是人家給你下的呢?”
“你……你說‘落葉知秋’是你下的?”馬大刀狂吐鮮血,不過這次不是運功假裝出來的了。
“就是這樣了!呵,你也知道我這人了,人家都叫我軍師的,用腦子當然多過用手的,殺人這種粗活怎麼適合我做呢?剛才我和三孃親熱時,順勢將那玩意混了點緩衝毒性的藥劑夜夜香抹到了她手心,本是想借此一會好控制她。唉,我本是不想一番好意,但誰叫你們夫妻情深,非要靠她那麼近呢?”說到後來,柳隨風攤手,一臉無奈。
“原來你方才一直在看戲,只等我毒發……枉我還在那自以為得計,只不過是徒惹人笑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