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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呵,這不是你想要的麼?那這樣?)我解開了襯衫的扣子,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卻發現他早已臉色發冷,雙眸如一潭幽深的死水般直直地凌視著我,整個人像尊冰雕一樣僵著一動不動。

這樣還不夠?那還要怎麼樣?

藉著手上的力氣,我抬頭靠近他,卻在雙唇剛觸到他時,被他一下子猝不及防地推開,接著他霍地起身下床,還倒退了好幾步。

又怎麼了?他的反應讓我覺得好笑。

難道剛才真的是被氣暈了頭,這會兒清醒了,接受不了自己剛才做的事了麼?

還是說因為被我看穿而害怕了?

我坐起身,看著他站在離床幾步之遙的地方,狀似悔恨地閉上眼,兩手揪著頭髮,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我們都沒有說話,直至片刻後,他像是冷靜下來了,從兜裡掏出一個東西拽在手心緊了又緊後,才將它扔向了我。

(方霽,你是不是真傻啊?!所有人都看出我喜歡你了,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你當我是什麼?又當你自己是什麼?)

我無法找到詞語來形容他那時的表情與語氣,有氣無力的,像是痛苦失落,又像是自嘲哀嘆。

他扔出的東西閃著耀眼的金屬光澤,打在我胸口上被擋了一下後掉落在了凌亂的床單上。

熟悉的形狀,熟悉的質感,似乎還帶著熟悉的溫度,但我知道它不是我的,因為屬於我的那一枚,正在我的無名指上散發著同樣的光澤。

他剛才說了什麼?

喜歡我?他在開玩笑麼?

一個直男對一個GAY說他喜歡他?

呵,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一點都不。

為什麼滕司的婚戒會在他那兒?

那……滕司呢?那件事情後又發生什麼事了麼?

震驚、疑惑同時侵佔了我早已疲憊混亂的大腦,各種思緒夾雜,盤旋纏繞,讓我無力梳理,我抬頭看向他,期盼能從他口能得到隻字片言的提示。然而,在深深地看了我最後一眼後,他轉身開啟房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如果說當時他是因為害怕而離開,那麼後來呢?後來他又為什麼回來,回來我身邊,和我不斷親近?

難道不是因為一時興起,不是為了好玩?

也不是因為好奇,不是想試試男人跟女人有什麼不同?是不是比女人更刺激?

真心?直男的真心麼?

呵,這種燙手的山竽我怎敢要?

我方霽會傻到再一次相信雙性戀的人的真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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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緒風視角:

他躺在床上,扭著腦袋瓜子也不知道在看哪,連我進門了也沒轉過頭來鳥一下。

喲,這是要跟老子玩冷戰麼?都特麼幾歲的人了還玩這套?

自己那副德性還不興人說是吧?哼,老子今天就偏要跟你丫的說個清楚!

沒顧上站門邊的方姨,我一甩手就把門給鎖上了。

馬蛋,不能像兄弟一樣是吧?要有個度是吧?要保持距離是吧?

好,老子今天就來告訴你,什麼是度,什麼是距離,讓你丫知道到底是誰沒搞清楚?

我把他壓在床上,狠狠在咬住他了的嘴唇,他越反抗,我就越用力。我就是要讓他痛,痛了才會清醒,才不會一天到晚在死衚衕裡鑽,才會知道現在親他的到底是誰。

血的味道越來越濃,也不知道是不是咬重了,正在我擔心的時候,他終於像開了竅一樣停止了所有抵抗,還主動張開了嘴。可老子還沒來得及開心呢,就發現不對勁了。

操,這特麼什麼意思?跟條死魚一樣,當老子在玩奸、屍麼?

什麼我想要的?

沒錯,老子是想要你,可你把老子當什麼了?又把自己當什麼了?

老子就算再飢不擇食也不至於隨便找個人上,還特麼是個男人,你丫的也不是個可以隨便的人吧?

都做到這份上了,你特麼還不知道麼?

老子喜歡你喜歡你,你特麼到底知不知道啊?連傻子都看出來了,你究竟是有多白痴才會認為老子是想要跟你做兄弟!?

難道說這輩子愛過一個人之後就再不會愛別的人了麼?被傷過一次後就要做一輩子的鴕鳥,要一輩子躲在角落裡舔傷口再不敢面對新的開始了?

懦夫!笨蛋!白痴!

你們已經結束了,結束了,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