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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等老子到了,兒子都不知道成誰家女婿了。媽蛋!

我打電話訂了機票,便直接打車去了機場,下午三點不到,就回到了F城。

切,誰特麼說金錢買不到時間,這不就買來了?

那個號碼依舊是無法接通,我忍下了想要撥打110的衝動,努力地說服自己別太魯莽,好歹去人家家裡看看,說不定人家樓高風大,訊號很給力地飄移了呢?

回家放下行李,就開車十萬火速地前往之前留下的地址。

但是,誰特麼能告訴我,為什麼門鈴都快按爛了還沒人應門呢?操!

我狠狠地踹了幾腳緊閉的保險門,心煩氣燥地晃到保安室打聽情況。

兩個瘦得像相片上摳下來的保安告訴我,605這家人出門去了,固定的每週六郊遊。

聽他們說到這家人的背景,絕對比小吃店裡的小蔥拌豆腐還青白時,我的心情才稍稍平息了點。

“聽說他老婆是幾年前跳樓死的,那個女兒也不是他親生的。”保安抽著煙,一副八卦樣,像極了那些個吃飽撐著,成天東家長西家短的社群大媽。

在足足吸了一個多小時的二手菸後,總算是對那個叫做方霽的苦逼男人,的悲慘人生有了大概的瞭解。

被同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給綠了,老婆因羞愧而跳樓自殺,然而這位仁兄居然寬宏大度地幫著情敵養女兒,還痴情得至今未娶。

這操蛋的劇情,真的不是週末溫情劇場?這種聖母般存在的男人真的不是忘了吃藥的腦殘人士?

又等了近兩個小時,天色擦黑的時候,他們一家子倦鳥才終於歸巢了。

最先奔到我眼前的是我那個小兔崽子,穿著個公主裙,一臉嬌羞樣。

喲呵,今兒不開染料坊了,改變彩虹妹妹了?

“兒童相見不相識”,這話說得真好,我還真特麼認不出他了。

在他之後登場的,就是保安們口口相傳的綠帽兄本尊。

操!

長這麼帥都讓人綠了,那就我這渣樣,被女人給涮了,還真是天經地義,完全符合現實邏輯,我一點都不需要悲傷難過,怨天尤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 章

方霽視角:

我不太喜歡這種自來熟,遇誰都能長長短短侃上一段的人,總讓人覺得輕浮不可信,可偏偏母親吃這套。

老一輩的人大都喜歡兩種孩子,嘴甜的和別人家的,而這位正巧兩點都兼備了。

母親眉開眼笑地招呼他進屋,並挽留他們吃晚飯。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連客套地推脫一下也沒有的就應下了。

母親做飯,孩子們在茶几邊玩著拼圖,而我與他則在客廳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大多時候是他在說,我在聽。

他給我了一張名片,熟悉的青色馮氏集團LOGO下,印著“訾緒風”三個字,後面跟著職位“營銷經理”。

已經五年了呵,還真是歲月如梭。

我離開的時候,他也是這個職位,這麼多年過去了,以他的能力,該升總監了吧。

曾幾何時,我們也拿著這種樣式的名片,平肩而立的一起遞給客戶、朋友。

那時的心情,就像是在向他人宣告著我們倆非同一般的關係,像是在向他人遞上我倆的婚禮請柬。

除了名片,西服、襯衫、領帶、工牌,也均是公司統一訂製。而這所有相同或相似的物品,在我們眼中,都像是情侶信物般,讓人甜蜜珍愛。

而今,名片的樣式如昔,而我已成了那個接收名片的人,這種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我接過名片,繼續聽他滔滔不絕,眉飛色舞的敘述。

他很年輕,二十五歲,正是風華正茂,充滿激情的年紀。

十年前,我也如他這般麼?

青春陽光,自信輕狂,無知,卻又帶著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幹勁。

年輕真好!

只是,時間才是最好的雕刻大師,不僅雕刻了人的容貌,也雕刻著人的靈魂。

再過十年,待他也到了我這個年紀,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和現在一樣。

不知道是本性如此,還是習慣了應酬,他一直保持著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直到吃完飯離開時,依舊是笑著與我們道別,那臉上的笑容看得我都替他感到肉僵。

然而,與這截然相反的,卻是對待自己兒子的厭煩,無論何時都帶不耐煩的煩燥語氣和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