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道。
我掬起一捧帶著奶香味的白色液體,摸了把臉。
那個曾經和我一起在浴缸裡瘋狂的女人,也不知道今夜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
其實,我不怪她,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笨,怪自己當初瞎了眼,居然愛上了這樣的女人,被她騙得團團轉,還為了她拋棄了一切。
很傻很天真,這話怎麼說得那麼像我呢?
還好,還好我還有個兒子。雖然不太聽話,但是,他是我兒子。
我神經腦熱地摸過手機,撥出下午的那個電話。
暫時無法接通!?
我心裡一嗝噔,酒立馬醒了。
F城我再熟悉不過了,若大個城市,幾乎沒有訊號盲點,大半夜的,他家又不在地下室,手機不可能會沒有訊號。
而且,做生意的人,怎麼會讓自己的手機斷聯?
又撥打了幾次後,我無奈地放下了手機,安慰自己,也許明早就能打通了,明天一早再試試。
禍害遺千年,那麼個惹禍精,哪能那麼容易丟?
哼,丟了也好,省得老子操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方霽視角:
有兩個孩子在,歡聲笑語陪伴了我們一整天。走了很多地方,也紀錄了不少歡樂精彩的瞬間。
孩子們在遊樂區玩耍時,我和母親在旁邊坐著休息。
她嘆著氣對我說,“這看著多好啊,要真是一家人,就更好咯。我說清清啊,就該有個伴。要是有個弟弟什麼的,就能天天都這麼玩了。唉,我也一把老骨頭了,也給你帶不了多久了,再過個幾年,我都要背不動她咯……”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不遠處的孩子,靜靜地聽著母親不厭其煩地嘮叨。
已經無法滿足她的願望了,至少要給她個訴說抱怨的機會。
太陽下山的時候,我們也就打道回府了。
電梯的門才開啟,小男孩便喊著“爸爸”跑了出去,等我和母親回過神來,孩子已經跑到那個“爸爸”跟前了。
我有些驚訝,他與我想像中長得完全不同。
我以為,一個滿嘴髒話,脾氣爆燥的人,雖然不一定就臉橫肉,腰肥膀子粗,但至少該是副吊兒郎當的痞子樣。
但他看起來卻很清秀斯文,甚至還有些稚嫩,像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我心裡暗暗嘆了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
孩子跑到他跟前後,便少了之前的欣喜愉悅,沒有親呢地抱著撒嬌,只是低著頭站在男人面前,一聲不吭。
而他的爸爸則也低著頭,一言不發。
不同的是,男孩兒像是剛闖了禍,正心虛地等待著責備,而男人則是打量審視,還略帶戲謔的眼神。
“訾欽宏?”男人伸手捏住小孩的下巴,將孩子的頭抬了起來,動作輕佻熟練,好似在調戲一個良家女子。
孩子聲音怯懦地叫了聲“爸爸”後,男人蹲下身,很是隨意地掀起他的裙襬,皺著眉嘆了口氣,滿臉幽怨,“哎,你要真是個丫頭該多好呀,省得老子天天操心。”
看著他一系列與長相中大相徑庭的行為舉止,我和母親都有些愕然,反慶幸這還好是個男孩,要是個女孩,不知該被他教養成什麼樣了。
待他在惋惜中與兒子“溫存”結束,才起身一把摟住我的肩頭,嘻皮笑臉地說,“哥們,這兩天麻煩你了啊,改天有空我請你吃飯……”。
語氣熟絡得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老友。
我儘量不讓自己的臉上顯示出厭惡的情緒,不動聲色地抬手移開肩頭的手臂,淡淡地對他說,不客氣。
他也像沒有察覺到什麼,轉頭又對已經開了門的母親,一臉諂笑的討好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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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緒風視角:
五點、六點、七點……
操,老子不是這麼衰吧,踩了狗屎的以為碰到了絕世個大好人,結果把兒子白白給送人了,連數錢的機會都沒有?
日你祖宗的,我的兒子也敢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我給楚辭打了個電話,匆匆安排完餘下的工作,就往車站趕去。
到了車站才恍然想起,MD,就是坐最近的一班車,也要半夜才能到啊。
操!個狗屁公司,究竟誰特麼規定的不上五千公里就不讓飛的?當老子的屁股是鋼筋混凝土的抖不爛啊?
十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