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吃吃醋,我是編了不少瞎話的。
玲姐不時讓我停下來,問幾個細節問題。吃的是什麼,說的是什麼,許可佳笑了沒有,許可佳笑了幾次,諸如此類。我全都毫不猶豫地回答了她。見她這樣上勁,我心裡忽然又有了一點小小的得意和興奮。肚子裡積攢了半天的話,一句接一句冒出來了。沒多久,我感覺到這是另一個人在說話。一想到身體裡還有一個人在潛伏著,我真是有些驚訝。
我一邊打電話,一邊在平房背後的空地上走來走去。我覺得自己的言語越來越輕浮,腳步越來越沉重。
玲姐那股勁頭好像止不住,還翻出了上個週末晚上我送許可佳的事。又是我說什麼,許可佳說什麼,許可佳笑了沒有,許可佳笑了幾次。這次我決定說實話,把能記住的,統統倒給了她。
玲姐在電話那頭停了停,然後慫恿我去約許可佳。玲姐說:“今天晚上就可以約她,不用等到週末她回請你。”
我說:“這樣啊?”
玲姐笑了,說:“你怕什麼?這樣沒錯,相信我,我是這方面專家。我也不謙虛啦。”
“倒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大相信自己。我是不是真那麼有魅力呀?”
“魅力嘛,你也不用謙虛。我也懶得長篇大論表揚你了,免得你翹尾巴。”
“好吧,那就這樣吧。反正我是不大信得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