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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蔣立言覺得她長得很耐看,那眉、那眼、那鼻,拼湊起來顯得那麼端莊、恬靜、聰穎,但不能直接地歸於豔麗一類。

這妞兒叫許寧娜,原地區文聯組聯部成員,其它不詳。

就是這些也是陳秋田告訴的。地文聯也好,市文聯也好,大家都是“這疙瘩”的人。蔣立言才分到這裡三個月,跟圈裡的人們還不熟,不比秋田和阿貴。市文聯裡他們三個年齡相仿、所寫體裁相同,所以很是相好。開完會聊了一會兒,還是女人——剛認識時

《青春雪》 第一章(2)

是鄭重地談過文學的,熟悉後就再也沒談過那玩藝兒,梁實秋說過:“男人的談話,最後不談到女人身上便不會散場。”秋田與阿貴都自責:同是文聯,又雞犬相聞,對一個這麼靚的(他們英雄所見略同)妞兒竟知之甚少,真是瀆職。

蔣立言一邊兒想著這些一邊兒和陳玲說話:

“我發現一到春天,女人們就都活了,滿街的淑女,滿街的誘惑。”

“你的眼夠毒的,可是長能耐了。”陳玲一直挎著他的胳膊。

“哪裡。不過也怪,原先沒遇到你時,是渴求異性,但還是正統的,現在焦渴解決了,卻仍是目不暇接,現在上升到欣賞的層次了。”

“你就象不穩定的原子,先是眼亂轉,後是腿亂顫,不定多咋就跑了。”

“哪裡。你還不瞭解我嗎,都老夫老妻了。”

“誰跟你老夫老妻了,你才到哪兒啊?”

“我現在已佔領了廣大的農村,下一步就包圍你爸媽這座大城市,不過這攻堅戰很不好打,花崗岩般的腦袋,說得就是他倆,老頑固、守著自己閨女不放的老地主。”

“別耍貧,一會兒到了家,你想想怎麼說吧,本來就對你沒好感。”

“哪敢啊,不過我一見他們就卡殼兒,就唯唯諾諾、奴顏卑膝……”

他倆走在去陳玲家的路上。

一進筒子樓的樓門就頓感陰冷,灰塵在射進來的光線裡舞蹈,樓梯窄而陡。中小城市有很多六層的居民樓,空間佔夠又不足以安電梯,陳玲的已經是退休工人的父母,帶著她們姐妹倆十幾年來一直很客氣地住在六樓。601的門關著,門上面倒立著一個斗大的“福”字。陳玲伸手敲了敲這平常的門,裡面悉索了一陣兒,開了門,一個平常的老太太探出頭來,蔣立言立刻露出不平常的笑容:

“伯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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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玲的媽看了看陳玲和拎著一網兜兒水果的蔣立言,不知在對誰說:“進來吧。”同時扭轉身,自己先進去了。

陳家是兩室一廳,陳玲與妹妹陳聰住一間,父母住一間。蔣立言保持著笑容,朝另一間屋裡的陳玲的父親說:

“伯父,你好!”

“來啦,還買什麼東西,放廚房裡吧。”陳父說道。

一拐,蔣立言隨陳玲進了她的屋,陳聰正坐著看書,見他倆進來就站起來,明顯熱情地說:

“快坐吧。”

“沒上班?”蔣立言坐在床沿上問陳聰。

“歇班。你們那裡忙不忙?”

“不忙,不過心裡挺累。”蔣立言自然了些。

陳玲去了父母屋裡,說著什麼話,很久也沒過來;聊著聊著,陳聰說:

“你應該去那屋跟我爸爸坐坐!”

“算了吧,不是不想去,是去了不知說什麼好。”蔣立言對支援自己的未來小姨子充滿感激。

“其實他們也在轉變,只不過你們現在沒什麼經濟基礎,又沒房子,才沒吐口。”陳聰說。

3、

蔣立言的宿舍有十五平米,裡面放著兩張單人床、一張三屜桌、兩把椅子,還有臉盆、飯盒、牙缸兒之類。他對另一張床的主人陳秋田並不十分感激:秋田家住這個市的東南角,就是因為與單位大調角才給他在單身宿舍裡安排了一個地方。這小子夠懶的,因為有家務,還有一個嚴肅的老爹,所以不經常回家,泡在單位與家住本市郊縣的蔣立言、家離這兒挺近的阿貴摸摸牌、喝喝酒;可現在他在自己家附近為自己找到了第三個妞兒,所以這兒才基本上成了蔣、陳的愛巢,蔣立言感激秋田的第三個妞兒。

陳玲分在市三中教語文,是重點,從文聯走上五分鐘就到。文聯沒有食堂,他平時就隨陳玲去學校的教工食堂。陳玲的宿舍有兩個基本上雷打不動的舍友,於是陳又經常隨著蔣迴文聯的小巢。

晚上文聯沒有什麼人,所以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