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說。
他把腳踏車存在公園門口,讓小女孩在原地等著,自己跑到不遠處的一個電話亭打電話;他撥了媽媽單位辦公室的號碼,電話通了,那邊有人拿起了話筒,他報上了那人的姓名。幾分鐘後,他快步跑回小女孩身邊,拉著她的手走了進去。他提議爬土山,看誰爬得快,小女孩高興地答應了。小女孩說話有點兒奶聲奶氣,特別愛笑,直到他往她手上纏繩子時還興致勃勃地問:
“哥哥,咱們這是玩什麼遊戲呀?”
“警匪槍戰,你演人質,我演土匪,你被我綁架了,你要演得象一點兒。”他一邊兒說一邊兒把小女孩捆在了一棵樹上。
“你是不是通知我爸爸來救我,然後你們再談條件。你叫我爸爸不要報警,要報警的話就殺了我。咱們得藏好,不能讓我爸爸一下子就找到。”小女孩很快就入了戲。
“為了防止你喊,我得給你塞塊毛巾。”他說著從書包裡拽出毛巾,小女孩很配合地張大了嘴;塞上後,她大睜著兩眼,竟扮出一些驚恐的模樣。
他笑了,很得意的。他伸出手去摸小女孩的腿,並一直伸了進去。小女孩有些急了,嘴裡嗚嗚著,把雙腿並緊。這時,他才把嘴湊到小女孩耳邊,惡狠狠地:
“你知道嗎?你爸爸是個大流氓!他淨幹壞事,我要報復他!你真傻,這麼容易就上了當,甭怪我,怪你那缺德的爸爸吧!”
小女孩嚇壞了,扭動著下身躲他的手,“嗚嗚”著哭了。
他不理她,手一直伸了進去,一邊兒使著勁一邊兒嘴裡罵著:“臭流氓,臭流氓!”
課間時,張萍麗遞了一個紙條給男同事,上面寫著:
“我有話對你說,放學後在大教室見。”
男同事展開一看,顯得十分慌張,好象很不情願,她見狀又寫了一張條,上面只四個字:“不見不散。”
男同事只好衝她點了點頭。
自從和丈夫把事情挑明後,兩個人就開始了冷戰。丈夫故意在家裡給單位打電話,“小李,小李”地叫得很膩乎;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把門關得很響來向她示威。對於丈夫的表現,她一點兒也不氣惱,須知她也是一個背叛者!戴著綠帽子你神氣個啥?她甚至想主動提出離婚,讓丈夫看看她不是沒有招人的地方。但她看到情人的慌張與不情願,心裡很快明白,他不會成為自己的靠山。還沒開戰,就廢了一張王牌,她很是懊喪,所以對不時瞄窗外兩眼的情人嘲諷道:
《青春雪》 第六章(4)
“你怎麼總髮怵呢?有什麼主意說出來聽聽呀。”
“我發哪門子怵?不過……這事兒也、也不好說。”情人吱唔著。
“要不就一打兩散,反正早晚都要撕破臉。”她試探著他。
“離婚?你是說離婚?”他象被蜇了似的一激靈,“沒這麼嚴重吧,怎麼就這麼嚴重了?”
“怎麼沒這麼嚴重?反正我是湊和不下去了,你說你喜歡我,你是真心的嗎?你敢不敢要我?”她想自己此時該醞釀出幾滴眼淚來。
“我、我……”他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當口兒,過道里有人大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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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師,謝老師接電話!”
“我在這兒呢!”他也大聲應了一句,就跑了出去。她氣得一跺腳,卻也沒轍。也就一小會兒的功夫,他回來了,腳步慌亂,一進來就顫聲道:“萍麗,快,快!你兒子,在東關公園,出事兒了!”
“什麼?!”她頓時慌了,“我兒子怎麼啦?”
“你兒子綁架了我女兒,現在在東關公園,快點兒!”他氣急敗壞地嚷道。
兩個人飛也似的下了樓,推出腳踏車,向東關公園猛蹬,一路上,她反覆嘟囔著兩個字:“終於,終於……”
東關公園到了,他們把車子一扔就衝了進去,他用手一指土山:
“上面,他們在上面!”
她跟在他後面向上爬,他一邊兒爬一邊兒喊著女兒的名字:
“萌萌,萌萌!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她想著兒子稚嫩的面龐,卻一聲也叫不出來。猛得,前面的他“嗷”的一聲慘叫,用手捂住了臉。她連忙上前扶住了他,剛想問,不料,一粒泥丸帶著嘯聲射至,不偏不倚正中她的左眼,她感到一種刺骨的疼痛,同時眼前一黑……
“媽!”有人叫了一聲,一個小小的身影從不遠處的灌木後面閃了出來,飛快地跑過來,抱住了她歪斜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