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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給我看你的詩呢?你知道嗎,你的感覺真的很好,有這樣天資的人,不寫詩
簡直是一種浪費!藝術是論不得數量和名聲的,你擁有這樣細膩的心情,你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詩人了。你相信我,把你的詩給我,我會細細地用心地去讀,沒準兒我就是發現一代女詩人的伯樂呢!”蔣立言有一點兒因感動而激動,他極力勸說這位如詩的女孩兒拿出她的詩來,這樣的話,他就會看清外表文靜迷人的她有什麼樣的內心世界。
“我沒有信心。我寫的只是自己的心情,也只配讓自己看,就好象上天落在我心靈裡的雪一樣,外面的陽光一經射入,就化了。”馮靜垂著頭,溫柔地執拗著。
蔣立言心一軟,神緒一飄,張口說道:
“你呀,怎麼說你呢……”
蔣立言一句話沒說完,門一開,陳玲走了進來。三個人均一驚,都有所反應。蔣立言趕快說:
“陳玲,這是咱們的小師妹,叫馮靜。現在讀大一呢,也喜歡文學。”
“哦,什麼時候來的?喝水不喝水?”陳玲擺出女主人的架式招呼馮靜。
“你甭忙了,我不渴。”馮靜連忙止住了她,“陳姐,你與蔣哥是一屆的嗎?”
“是,他沒告訴你嗎,我分在市三中了,這不,剛上完課。”陳玲不顯山不露水的。
“哦,都六點多了,”馮靜抬起手腕看了看錶,“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甭走哇,怎麼我剛回來你就要走?留下一塊兒吃晚飯,學校食堂裡的飯老吃挺沒滋味的。”陳玲挽留她。
“是啊,等一會兒讓你師姐弄兩個菜,她手藝挺好的。”蔣立言也說,不過他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乾巴巴的,他是笑著,但臉上肌肉發緊。
“不了,不了!我有個同學說晚飯時找我,我不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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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靜起身向外走,很匆忙,看那樣子,他們攔也攔不住。他倆跟著走到門口時,她已“通通”地下樓了,只是回頭揮了一下手。
蔣立言回到桌前,坐下,拿起面前的一本書,翻開,讀;好象他正讀著書呢,馮靜來了,現在他接著把它讀完一樣。
陳玲不說話,開始收拾屋裡,把床上放著的紙盒子放在旁邊的方凳上,拿小笤帚掃了掃床單,把散落著的幾本書拿起來,走到書桌前。蔣立言還是讀,眼看著書頁不動,陳玲輕輕地說:
“妨礙您了吧?”
“你說什麼?”蔣立言聽出她話音不對,反問道。
“我問妨礙沒妨礙你。本來是我回來妨礙你們開心了,偏做出她來造訪妨礙你讀書的樣子,你去演戲吧,準行!”
“你說什麼呢?吃得哪門子醋!”蔣立言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他很容易地發了火。
“你怎麼知道我是吃醋?你若不制醋,我到哪兒吃去?”陳玲毫不示弱。
“你看你那樣子,我不制醋不淡死你!世上不吃飯的女人有,不吃醋的女人沒有。”蔣立言的口氣軟了下來。
“你瞧你那德性,還師妹呢,你的師妹是什麼含義我能不知道?少跟我來這一套吧。這招術也太老點兒了吧,該換新鮮點兒的了。”陳玲的口氣也軟了,好象在開玩笑似的。
“你怎會不知道,小師妹。”蔣立言上前一步,摟住了她,“你怎麼跟日本鬼子進村一樣,一進來就用狗鼻子嗅來嗅去的,好像哪兒都有地雷。”
“你才狗鼻子呢!”陳玲笑了,“不過我也不用擔心,你這個人耍花招都耍不好,特笨!”
《青春雪》續篇 第六章(8)
蔣立言換了抱的姿勢,把她整個都圈了進來。親額頭、親鼻尖兒:
“你不笨?賣了你還幫著人家數票子呢!”
“你甭用‘肉體子彈’,今天你不說清楚沒個完!”陳玲晃開腦袋,躲開他的吻,把身子向外仰。
蔣立言不管她,把她推到床上,騰出一隻手來解她的腰帶。
“你這個色狼,是不是剛才跟小丫頭呆得慾火焚胸,到我這兒來發洩了。”
“就是慾火焚胸,誰讓你冷著我了,都幾天沒做了,再這樣下去,我都成了花痴了,見誰都要‘MADELOVE’!”
“……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你這個狗東西,你這種馬!”
“……”
即將開始時,陳玲不再佯怒,而是伸手堅決地擋住了他,神情嚴肅地說:
“先告訴你:甭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