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大門。
貼身婢女?
兩名僕從目光驚愕地盯著風竺,把她從頭到腳、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看上一遍。
“風竺姑娘,我叫賴瑞,他是曹裕,我們都是七爺跟前的人,你要有什麼事不懂或是需要幫忙,只管找我們哥兒倆沒問題!”一個瘦高的僕從指著另一個身形較粗壯的僕從對她說道。
“好的,多謝兩位。”
風竺含笑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兩個僕從盯著她看的眼神很奇怪。
“好的,多謝兩位。”風竺含笑點頭。
“賴瑞,我離開這幾日,家裡有什麼事嗎?”
宮元初走進大門,對那一排喜字紅燈籠彷佛視而不見。
“少爺,沒什麼大事,就是新娶的大奶奶脾氣大,對誰都愛理不理,惹得各房女眷對她頗有微詞。”賴瑞湊在宮元初身旁說道。
宮元初淡淡應了聲,又低聲詢問了其他瑣事,風竺只隱約聽見他們談到了“人參”和“綢緞”兩件事,她並沒有特別仔細去聽,注意力比較放在宮府的建築上。
京城中,最氣派、最富麗的,自然要數蘭王府,不過她發現宮府在氣勢上雖然不及蘭王府,但四進的院落、雕樑畫棟的亭臺樓閣以及花廊水榭,處處都透著一股奢靡的味道,放眼看過去,三步一紗燈,五步一花盆,把一座宮府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像一個本來就極美豔的女子偏又要化上濃妝,過度的妝飾只會讓人感覺到俗不可耐。
突然,搭在她肩上的手掌微微施力,她的腳步一滯,看見迎面走來的兩個男子,華麗的服飾包裹著肥碩的身軀,舉止神態看起來頗不正經。
“七弟,你回來啦,氣色看起來不錯嘛!”留著短鬚的男子挑眉哼笑。
“不是聽說你摔斷了腿嗎?看你走得還挺好,咱們還真是白操心了!”另一個胖得幾乎看不見脖子的男子笑得極為輕蔑。
風竺聽他們喊宮元初“七弟”,又聽見賴瑞和曹裕問“慶二爺、明四爺”安好,便知道他們都是宮元初的哥哥們,但是這兩個宮府裡的主子爺看起來實在倨傲粗俗得很,尤其對宮元初講話的神情態度都讓她感到極不舒服。
宮元初輕輕一笑,道:“不好意思,讓兄長們操心了,不過每回我遇到危險總能化險為夷,看來老天爺還捨不得收我這條小命。”
“真稀罕,你居然帶了個女人回來?”宮元慶上上下下打量著風竺。
“從哪裡找來的?模樣倒是挺標緻的嘛!”宮元明看風竺的眼神更猥瑣。
“難怪你會把咱們府裡的丫頭嫌棄得沒半點好,跟這個俊俏嬌娜的姑娘一比,的確是穢如糞土,不堪入眼了。”宮元慶笑得很淫邪。
風竺初次被這樣露骨又下流的眼神打量,厭惡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別開臉,不想多看他們一眼。
“瞧你那是什麼態度,你知道跟你說話的人是誰嗎?”
宮元明怒罵,揮手就要賞她耳光。
宮元初一把將風竺拉到身後,擋下宮元明的手臂,臉色陰鬱了下來。
“四哥,她是蘭王府玄大爺賞給我的侍妾,你最好別動她。”
“侍妾?!”宮元明錯愕地收手。
風竺一聽,更是傻傻地呆住了。
“不錯,她是我的侍妾,請兄長們自重。”他眯起犀利的雙眸。
“自重?不就是一個侍寢的女人嗎?少假作清高了!”宮元慶嘿嘿冷笑。
“你將來明媒正娶的那位夫人,四哥我一定會懂得自重,但是這個侍妾,若四哥我說喜歡,不知七弟肯不肯割愛呀?”宮元明滿臉戲謔之色。
風竺驚慌地看向宮元初。
不要——不要再把她送人了!
宮元初側轉過身,看見她的杏眼中盈滿了焦慮和恐慌,他伸手託高她不安的小臉,她不解地凝視著他,驀然一股迷人的男性氣息拂至她鼻端,緊接著有隻堅硬的臂膀攬住她的腰,將她用力捲入他的懷中。
風竺從未有過被男子摟抱在懷的經驗,嚇得渾身僵直,無法有任何反應,就在她慌亂不知所措時,他緩緩俯首,薄唇深深吻住了她。
風竺嚇得差點窒息,思緒被炸得一片破碎。
這是怎麼回事?他在他的兄長面前吻她?在他的僕從面前吻她?
如果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也罷,沒想到他竟然肆無忌憚地加深他的吻,舌尖侵入她的雙唇,徹底探索她唇中的柔潤,彷佛侵略般地攻佔吞滅她的氣息,讓她找不到喘息的餘地。
這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