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使我”。
是賈姳,我開始激動,呼吸也不再自然,急忙問“你在哪?”
電話中傳出嗚嗚的哭聲。
“怎麼了?你在哪?”
沒有回答。
“怎麼了?”我又重複一遍“到底怎麼了?說話啊!”
久久,賈姳抽泣的說“我在蔭林路口,你能來嗎?”
“蔭林路,馬上就到”我提起上衣搭在肩上,邊對著電話說。
一條直路,我在遠處就看見了他。四周寂靜的沒有人,這裡很偏僻,人來的很少。忽然起了一陣風,他就在路口,我腳步慢了些,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人,於是毫不猶豫的飛奔過去。
她瑟瑟發抖的倒在我的懷中我僅僅是趕快抱住她,不知能說什麼。
她的手破了,還在流血“你是跑出來的?”
他並不答應我,低頭哭泣。
我所知的點點頭,帶他走進不遠的一家賓館,用我成年不久的身份證開的房間。
她還在發抖,我到她的身體正在燃燒。剛進屋,她一頭載到在床上,迷糊過去。我照看他睡下又匆忙回網咖,好說歹說向老闆支了些錢。
我買回藥喂她吃下,直睡到下午勉強起身,雙眼無神的盯著電視,面色如土。而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半晌天后,他哽咽的,低聲說“我被拉回家後,他們打了我(她開始哭泣),沒完沒了的辱罵我,後來……”
“我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哭,我媽聽見還砸的門,邊砸嘴裡還罵‘你有什麼臉哭?你怎麼不去死?’他還叫來所有的認識人一起訓我……我……真的沒辦法了……都是他們逼得。”
我不知如何安慰她,他的遭遇是我能想象的,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樣想過,離開,遠離所有人,哪怕死了也好”
“有那麼一個地方嗎?”
我沒有答案。
她低下頭,沉默了很久才說,“們傷害了我……”卻突然停下不說了,頭扭向一邊,瞳孔亮著微光。又突然盯著我看“你愛我嗎作為你還活著的理由?”
“愛”
“要是我死了呢”
“我去那邊找你去”
她撲過來抱住了我,指甲掐進我的肉。
“我們一起走好麼?”
畫面凍結了,聲音消失了,眼淚在這一刻湧出,我們這一對世界的棄兒,已經做好了離別這個沒有情感人世的準備。
生人做死別,恨恨哪可論?
這種滋味沒有經歷過的人怎麼能夠體會?
“這樣,就再也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我們有選擇嗎?”她問我“我們一向都是被動的”
淚溼成一片。
“後天是我的生日”
空蕩的,寂靜充滿了這間溫馨的屋子,我們這出悲劇的演出者啞場了。感受著,呼吸者,相互交換巨大哀傷的氣流。
這時,凝固的畫面突然被打破,我抓起她的手,她也順勢將我拉上床,我們相互同野獸般死咬著,翻滾著倒在地上。相同的節奏,相同的節拍在空間中傳響呻吟,演奏一曲無限斥責的歌。
肉體的興奮,是唯一可以帶我們逃出這片現實荒蕪之地的途徑,在興奮中。感受存在的自己。
必死吧,
我親愛自己,
當生是一種罪過,死亦是一種罪過,
我甘願接受後者……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二十二。孟尚
後來的日子,我腦海中無時無刻輪迴上演甄加業的神情、動作、語言無法驅散,想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思想融入我的身體,一項靈魂的自我拯救或是毀滅的工程。
可是我又應該對一個精神病太認真嗎?我沒有足以判斷是非的能力,只有掙扎其中,不過我知道,我所瞭解的這個世界,我之所以憂傷,不是我的貪婪,而是我無比炙熱的愛著他。
先行者的路總是艱鉅的,
沒有前方
沒有選擇
先行者的路總是痛苦的
沒有陪伴
沒有掌聲
他們為什麼先行?
行於人前,尋找一條出路
我們為什麼先行?
沒有先行者的世界已沒有出路
方向,我們沒有堅實的理由確定他
但必須先行去尋找一個放向
使英雄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