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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的泥濘各個房間找了一遍。

“不在,姥爺出去了了”我便說邊去找拖鞋。

“哦”這才摘下眼鏡忙著擦“你媽呢?”三舅放下他的大包小包,輕巧的坐下了。

“一會兒和我爸來”

“你爸?”三舅疑惑但更多是不屑的口吻,挑著嗓尖說。

我回答是。繼而他接過我遞給他的拖鞋沒說什麼,但我知道的,三舅向來輕狂,典型的知識分子的樣子,對土大款,像我二舅那樣的人很不屑一顧。

他同我坐在沙發上,手中握著熱茶,眼睛盯著電視。一邊問“你現在在哪裡上學?前年不是到我們那裡考過一回高中嗎,後來也不聽你動靜了……”

我不明顯的冷笑一下答了兩個字,由此又回憶起三舅說的那一次報考重點高中失敗的經歷,直到現在我仍對此有些埋怨。我認真備考很久去,也不知三舅從何對我做出這樣的判斷,正眼沒瞧我,歪著頭吐了三個字“考不上”,也是我不爭氣,應驗了他的話。

“十九中”

“沒聽過,省上排名多少?”

自是排不上名氣的,答不知道。

三舅詭笑了一下,直盯著電視口中平穩的說“你弟弟明年中考,不過已經被一中特優班報送了……你弟弟全市排名一二,你也知道的,一中每年至少三十四十個清華北大……”

我不吭聲,三舅一向給予我足夠的現實教育,我從陽光走出那一天,他就極力使我看清世界有多麼大,我是多麼渺小,我的成績是多麼微不足道。

就是從那時起,我變得沉默了,開始敏感別人對自己的態度。

“丹兒丹兒怎麼不會來”我問弟弟情況打斷他對我犀利無比的話。

他僅喝口水“去北京參賽去了,物理競賽”

我不再問了,弟弟的情況我很是知道的,數理化經常獲省市大獎,還有一次打破魔方記錄,對於此光彩掩人的弟弟,我自然只是一個陪客,一個供族人豐富交談的笑耳。

我不說了,免得又是用我的幼稚來掩藏我的更加幼稚。但是三舅好像很有興致,目光透過青光鏡片對著我問“你現在年紀排名多少?”。

“六百多”

“有……”

我打斷他,知道他所問“一千二百人,理科八百”

他錮著臉,點點頭,沒答應。我舒一口氣,感到慶幸,我斜眼眺望著窗外,看那兀禿禿的樹幹上落得一隻亂人心緒的烏鴉,在無葉的樹上蹦跳。

三舅開口又說“你這不行,目光不能只侷限在這一小片地方,全盟有多少高中?全省有多少盟?全國有多少省?”

“你現在學文學理?”

“理”

“你應該學文”

我有些疑惑的看他,他這樣說:“你性格內向,又愛寫東西,學文成績還能提高一些……”“還有,現在大學生不值錢,都找不上工作,更別說幹別的了,所以你只有考上差不多的大學才能以後養活自己……以後的社會各項趨於法制與完善,你現在看到的那些投機份子在你們這個時代不管用,還是本本分分好……”

……

我仍無言,看那隻黑色的傢伙,不時,他又呱呱亂叫。

我猜不出這些家長到底怎麼想的?我就是沒出息的小孩,難道沒出息就有錯嗎?我又不想在市裡、省力、全國排多少名,我就想普普通通行不行?難道他們認為我一向是輕飄飄在空氣中?活的太快樂?必須時刻有人提醒我不要忘記自己的存在?還是認為我們承受的太少?

你認為我在做什麼?你以為我年紀小就什麼也不懂得?幻溺於年輕的夢中?家長強加到孩子身上的,都是一些自己年輕時沒有滿足的心願,一股腦的,不可思議的交給父母,沒想過自己沒有做到憑什麼要求孩子就得做到?孩子成了父母贏得尊嚴,彌補遺憾的籌碼,就這樣,我們成了揹負諸多希望的一代,就這樣,歷史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精神壓力時代。

我離開了客廳,背後,哇的一聲長吼,我會聲望,見那隻黑色的傢伙徑直的飛向天際。

二十一。聶臻

我還有什麼資格憤怒呢,儼然一個罪人。主說:“你有罪”我跟著說:“我有罪”

電話打到網咖,是打給我的,向我落到地獄,自已也人人鬼鬼誰還會和我聯絡呢?

“是誰”我問。

聽筒沒有聲音了,我又問了一遍還是這樣,我現在可沒有心情應付這樣的玩笑“再不講我就掛了”這時,電話傳出一個微笑的聲